“还行?”杨暄像是在回忆,“昨天我姥爷没喝酒,收着劲呢,要是搁平常,我今天爬都爬不起来。”
尤思嘉咋舌:“这都算收着劲!”
杨暄被她的表情给逗笑了:“当然,和他相比,和虎子那群人打架就像猫挠痒痒。”
说完他又看了她一眼:“以后看见他们就离得远一点,说不认识我。”
“为什么?”
杨暄没回答,抬抬下巴:“这是你的早饭吗?怎么只有蛋黄?”
尤思嘉这才想起来手里还端着东西,她拔腿就往家里走,不忘回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尤思洁是被吵醒的。
她把被子往上使劲拉,蒙住头,那窸窣动静还是直往耳朵眼里钻,最后她一气之下坐起身,拎着枕头出门就是一阵吼:“大早晨你瞎鼓捣些什么!”
始作俑者却连头也不回,正摇摇晃晃地踩着凳子在柜子里丁零当啷一顿翻腾。
“找什么,那里面都是药。”尤思洁没好气。
“姐,咱家还有创可贴吗?”
“没了,你天天把自己搞得破破烂烂,哪还剩得下创可贴,刚起床你又把自己给怎么了?”
“没事,”尤思嘉在手心攥着什么东西,从椅子上跳下来,“早饭我给你端来了。”
尤思洁转头:“说了多少遍了没人吃你剩下的,不爱吃鸡蛋黄就别吃鸡蛋……”
尤思嘉把她姐的念叨声抛在了后面,重新跑出了家门。
她回家翻腾了得有十分钟,但是杨暄确实还在原地等着她,低头不知道又在缝些什么。
尤思嘉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看。
是两根棉棒和一瓶药水。
杨暄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他坐在石凳上,刚好能和她平视,问:“给我的?”
“对,”尤思嘉点点头,指了指他眉骨处的伤口,“涂上这个好得快。”
杨暄起初没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创可贴,涂这个也可以,我之前磕破腿就涂了。”尤思嘉说着就弯腰,开始往上卷自己的裤脚,要给他看之前涂的伤口。
杨暄赶紧阻止她,随即从她手里接过药水瓶。瓶身的标签被撕掉,他放在手心里转了一圈,抬眼看她,声音都低柔了几度:“是碘伏?”
“这是紫药水,”她一本正经地科普,“碘伏涂伤口上可疼了,紫药水不疼。”
“那脸上不就有颜色了?”
尤思嘉一愣:“怎么了?”
“会不好看。”
她反驳:“紫色多好看啊!”
杨暄也愣了,随后笑了。他拧开瓶盖递到尤思嘉面前,因为棉棒还在她手上,只见她把棉棒放到瓶口滚了一圈浸上药水,接着递回给他。
杨暄说他自己看不见,然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伤口:“你行吗?”
这是让她帮忙涂的意思,尤思嘉捏着棉棒跃跃欲试。
第一次帮别人上药,尤思嘉还有点小紧张。她举着棉棒小心翼翼地凑近,开始绕着他的伤口蹭上颜色,杨暄则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