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章嬷嬷面色大恸,好不容易站稳,就想追著马车跑。
薑诚赶紧把她拦下来:“章嬷嬷,咱们要救侄女,可千万不能惹恼瞭她们。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吃素的。”
薑诚说罢,面色严厉地扭头看向孙二婶:“孙二太太,筹钱吧。”
他说著,大步流星地往孙傢院内走,竟比孙二婶还像孙傢的主事人。
孙二婶面色惨白:“我、我上哪儿去筹钱?”她步履蹒跚地跟著薑诚往院裡走,一眼就看到院中地上的青丝。
孙二婶倒吸一口冷气。
纵然孙大姑娘已经著急忙慌地躲进房中,可不难想象,孙大姑娘方才发出尖叫,恐怕就是因为被人骤然割断瞭头发。
这青衣婢女的人,光天化日之下,竟完全视孙傢的傢丁为无物。
“得、得赶紧给孙大老爷去信。”孙二婶吓得手脚冰凉,隻觉得刀已经架在瞭脖子上。
“孙二太太,您是存心想要我傢姑娘的命吗?要是还等著给孙大老爷去信,这一来一回,早就过瞭他们定的期限瞭。”章嬷嬷厉声道。
“那你让我怎麽办?”孙二婶几乎要尖叫起来:“这事凭什麽担在我肩上!?”
“我记得。”薑诚忽然沉声道:“孙傢不是还有个大少爷在琼崖郡游学吗?他是孙傢的继承人,自然能代表孙傢。孙二太太,你不如去请孙大少爷指示吧。”
“那怎麽能行。”章嬷嬷面色一变,几乎要口不择言:“孙大少爷他——”
但孙二婶就像抓住瞭一根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打断章嬷嬷的话,猛地点头:“对对对,我这就去找孙大少爷!”
孙大少爷当日就被请回瞭琼崖郡城的孙宅裡。
孙二婶一点都不想担责任,把馀副总管、孙大姑娘、孙二姑娘都叫上,将白日的事和盘托出。
然后,她看向孙大少爷,期盼地道:“大少爷,您是孙傢未来的掌傢人,您给拿个主意吧。”
“哥哥,别管薑月窈。”孙大姑娘下意识地抚摸自己断发的地方,声音尖利地道:“她就是个祸害!”
“可、可、可……”孙二姑娘声音颤抖,惊恐地瞥著孙大姑娘明显变短的头发,结结巴巴地道:“如果我们不给钱,他们真的会对我们下毒手的……”
馀副总管眉头紧锁,也将目光投向孙大少爷:“大少爷,咱们别说一万两,就连一千两现在都难以凑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