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姑娘眸光微闪,笑瞭笑,道:“说不准,这次南方的四方香会,就要成全王妃的心意瞭。”
摄政王妃讶然地看向她:“四方香会尚未结束,周四姑娘是怎麽知晓的?”
周四姑娘笑著抿一口茶,神色自若地道:“也是婢女知道我好热闹,所以方才紧赶慢赶地来告诉我,说凝和香园外头流传著一件趣事。”
“外头的人见有快马打凝和香园裡出来。”周四姑娘当真把它当件趣闻来说:“他们猜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没准是有那惊世之才,才让大香师甚至等不及散会,就要派人去给御香殿传信。”
“若真是如此,可不就是上天听到瞭您的诚心?”周四姑娘看著摄政王妃,恭维道。
“但愿是天随人愿。”摄政王妃笑著颔首,抬手举杯,低眉藏起自己眸中真实的情绪。
摄政王妃离开后,周四姑娘的脸色当即就落瞭下来,沉声问一旁的婢女:“到底怎麽回事?二哥为什麽非要我把这事儿告诉摄政王妃?”
婢女尚未答话,一名贵公子已然漫步而来:“按香师递来的消息,第五大香师的确派人快马加鞭将一个香徒弟上禀御香殿,至于因为什麽,他不得而知。”
“听哥哥的语气,想来也不是我们周傢培养的香徒弟。”周四姑娘皱起眉,问道:“既如此,那还让这个人在摄政王妃跟前留名做什麽?”
周傢为瞭避嫌,族中无人参加香会。但是,他们自然也想分一杯羹,实际在暗中支持吴陵郡顾傢。
既如此,当然是要让顾傢人在摄政王妃面前扬名,而不是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你以为,在摄政王妃面前留名,就是好事吗?”周二郎眸中的忌惮一闪而过。
周四姑娘对傢中最核心的事务接触不深,闻言深感困惑:“摄政王妃特意留在琼崖郡,等四方香会的结果,难道不就是希望能为摄政王臻选制香使,也好在摄政王面前搏一个佳名吗?”
东、南、西、北四大四方香会,从历年来看,又以南方的四方香会最为出彩。御香殿三分之一的香师,都出自南方的四方香会。
摄政王妃选择留在琼崖郡,等四方香会的结果,自然是出于优中选优的打算。
“她甚至还需要通过做这样的事来博得摄政王的好感,可见她的处境,远不似外界以为的牢不可破。”周二郎目露轻视,点到为止。
“四娘,我知道你在意四方香会。”不过,他不再多说,隻警醒道:“但从今日起,四方香会的事你不许再插手,一切静观其变。”
想到薑月窈,周四姑娘面露不快。
但除却留在盛京的周大郎外,周二郎就是处理周傢在外事务的接班人。她不能也不敢忤逆。
而且,想来薑月窈已经泯然衆人,不足为惧。周四姑娘想瞭想,点头应下。
隻不过,她还是有几分好奇地问道:“那二哥可知道,那个被第五大香师一眼相中的香徒弟,究竟是谁?这样厉害的角色,傢中请他来小聚一二,总是无碍的吧?”
周二郎瞥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就是你厌之甚深的那个薑氏——”
“薑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