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他曾经个最好的朋友莫名失足从教学楼二楼摔下,昏迷了大半年后,落下了终身残疾。
一直到好友转学走,甘棠也没能见到对方最后一面。
甚至就连他想去医院探望,也被人满怀惊惧,欲言又止地拦在了病房外面。
甘棠当时还没看清楚岑梓白的真面目,茫然无措间,甚至还把对方当成了救命稻草一般宣泄着内心无尽的难过与困惑。一直到好久以后,他才隐约反应过来也许当初好友的事故跟那个变态,是有关系的。
只是,他没有证据而已。
而这一次,岑梓白会对于槐做什么呢……
“啊,这样吗?那好吧。”
就在甘棠满怀忐忑恐惧之时,岑梓白却出乎意料的,宽容且大度地松开了手,然后温和地说道。
“那……有什么悄悄话,你们就去说吧,我就在房间里休息一下好了。”他看向甘棠,目光幽深,“不过,糖糖你最好快点回来哦。不不然我在房间里,真的会很无聊。”
作者有话说:
于槐:不懂你们男同。
第86章
甘棠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他直直盯着岑梓白,险些要以为面前的男生被鬼上了身。
岑梓白却只是微笑着回望着他,不发一语,目光幽深。甘棠最恨的便是岑梓白这样的笑,他很清楚,每当那家伙这么笑的时候,心里都在定然打着一些恶毒而龌龊的算盘。
而他越是笑得温和有理,最后甘棠要面对的事情就越是令人作呕。
只不过两个人之间的这种“默契”,作为乡村少年的于槐,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了解的。
在他看来,甘棠这一刻就是愣在原地,呆呆地与那城来的少爷对视个不停,全然不曾理会正事。
于槐的浓眉不由拧紧,声音也稍稍提高了一些。
“糖伢子——”
甘棠被喊得微微一颤,骤然回神。
见岑梓白还是那副不阴不阳的样子,心里愈发来气,不由咬紧了牙关,干脆也不去理会那变态,径直越过床铺翻过窗,跳到了于槐的面前。
“你要说什么?!”
甘棠板着脸,硬邦邦地问道。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
于槐倏然噤声,抬眼看了一眼窗台。
岑梓白的影子,此时正稳稳倒映在窗玻璃上。
于槐撇了撇嘴角,直接抓着甘棠远离了窗口,躲到了墙角。甘棠因为腕间的热度心惊胆战了一瞬,下意识想去看窗内岑梓白反应,但就在下一秒,落在耳畔的话语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我看见张二叔老在你家门口转悠,可能他已经知道我们那天上山的事情了。”
于槐说。
甘棠的胸口微微一紧。
“……知道又怎么样。”
片刻后,甘棠有些生硬的回答道,脸却比之前更白了一些。
“我外婆说,那什么‘借肉’也就是做了些乡里的迷信仪式而已,我们当时看到的,可能就是弄过去的假人呢,”顿了顿,甘棠又自行补充道,“……就算是在城里,好多人西医治不好病,就去找中医,中医也治不好就去庙里找符水喝,有的时候喝着喝着就好了。”
甘棠的声音有些急促,听上去不像是企图说服别人,倒像是在自言自语说服自己。
“好了,这种事不要再说了,我那天……我那天就不应该跟上山。”
说罢,甘棠就准备走。
然而于槐却没放开他。
男生的脸色凝重,语气也十分认真。
“狗屁,你和我当时都看的一清二楚,张二叔当时百分百就死了,他是通过借肉,死而复生爬回来!”
“我没看清,我不知道,我都说了,我不想再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