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个节目糊,可能不需要怎么公关。
但他以后给孔殿承分工作,应该会更“慎重”,可以适当减少这种不可控的通告。
*
如果孔殿承知道了经纪人的想法,肯定会大感欣慰——虽然他的计谋最终取得的结果和预想有着不小的差距,但至少曾经奏效过。
此时,孔殿承已经带着摄像行走了二十多分钟。
听着声音的直线距离一千米,实际上走起来就不止这个距离,加上山林里要绕路,要处理路上的障碍,所以他们要花费多一点时间。
孔殿承指着河漫滩的一些细小的足迹,对摄像老师说:“看,这是野生孔雀的足迹。”
摄像老师为难地说:“我不认识啊。”
要把这作为证据说服节目组,显然不够充足,但要是再往前走,可能惊扰到孔雀。
偏偏这时候孔雀可能在午休,也不叫唤了。
孔殿承走到高处,拿着望远镜四周仔细望了一圈,然后把望远镜收进包里,朝着一个方向助跑了两步。
摄像老师愣了一下,等把镜头对准孔殿承的时候,他已经离地面有六七米高。
摄像老师都忍不住劝道:“你注意安全啊,没必要这么拼。”
艺人要是伤了脸,可就算是毁了。
孔殿承坐在树杈上,低头对摄像老师说:“没事,你把小相机给我,我试试能不能拍到。”
他说着,从背包里找出绳子,递下去,并在心里祈祷着一定要拍到照片或是孔雀主动叫出声——他可不想学绿孔雀叫。
孔殿承左手望远镜,右手相机,开始了漫长的观察和等待。
他蹲守到大概五六分钟的时候,脚已经有点麻了,就在心里暗自决定:再数三分钟,如果还找不到的话,他就要尝试着引孔雀叫来确定位置。
三分钟过后,孔殿承:嗯,肯定是这棵树没选好,他再换棵树蹲。
他又不是普通孔雀,为什么要叫?
重点是,还有摄像老师拍着,他绝对不能做这么社死的事!
孔殿承活动活动脚腕,准备下树。
这时突然起了一阵大风,树冠开始摇摆起来。他手扶着树,在风声中辨别出熟悉的鸣叫。
他半蹲在树上,左胳膊抱着一根树枝,调好相机,拍了一小段视频。
“好了。”孔殿承先把背包送下去,然后直接跳下树。
摄像老师吓得手都抖了一下,看他安然落地才松了一口气。
孔殿承把视频给摄像老师看,证明这里是真的有野生绿孔雀,他看着摄像老师拿对讲和节目组说明情况,然后就往回返。
他现在对节目组的观感更加不好。
就算他之前说的话在节目组看来是无理取闹,节目组也不应该就这么放任他们两个人脱离大部队。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两个人其实是很难照应得过来。
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所以并没有提出异议,但这不妨碍他对节目组的做法有意见。
返程的时候,孔殿承主动提出为了节省时间,就不必再拍摄了。
相关的设备在大部队那里,他们这边并没有直播。
在孔殿承从直播镜头走远的同时,又有几千观众下线,他们声称过半个小时再回来看,至于会不会真的回来那就说不准了。
下山的路不好走,而且也确实没有什么可拍的,于是摄像老师就听从了孔殿承的建议。
孔殿承还帮摄像老师背了会儿包,惹得摄像老师感激又不解:之前在镜头前,这位嘉宾表现得可没有这么好心,反而在镜头拍不到的时候乐于助人。而且,这种长得这么好看,各方面表现都很优秀的明星,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沦落到来参加这种节目。
没有镜头拍着,两个人沉默着走路又有点尴尬,摄像老师忍不住问孔殿承为什么会在镜头前不仅不表现,反而故意收敛。
孔殿承没有说自己的小打算,只是模糊道:“不能比别人表现得太出彩。”
摄像老师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看向孔殿承的眼神充满同情和怜爱,甚至从背包侧袋里掏出几条零食,分给他吃。
孔殿承以为这是答谢他帮忙拿设备,他虽然有点意外,但并没有推脱。
等和其余人汇合后,孔殿承就发现节目组对他的态度好像缓和了不少,难道是接受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