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事,康熙松了口气,“你阿玛几时是那意气用事的人了?既然再立,必然是有不得不立的缘由,你竟不想着怎么把这位置坐下去!”
太子一僵,“这并非我能决定,连婚事都要二十一岁,罔论它事。”
“什么二十一岁?”康熙皱起了眉,二十一岁他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几个了,就算现在推迟婚龄,他也打算让儿子们十七成亲,在佟珍瑶梦到的,没有推迟婚龄的后世,为什么会二十一岁成婚?
“汗阿玛你不知道?”太子面露疑惑,“佟格格没说吗?”
康熙略一思索,便知道为什么了,佟珍瑶除了国祚一事是当面说,其他时候都是写了条陈交上来,难免会忽略这些细节小事,毕竟都知道两废两立,最后的继承人是老四了,多少岁结婚也是值得讲的吗?胤礽亲自去问就不一样了。
“说了缘由没有?”
太子摇头,“佟格格不想被儿子堵住,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并没有仔细交待。”
“不妨事,总归要上学,你往后慢慢问,你去书架上把春秋拿来,里面的条陈你都看一看,往后佟格格哪里再有什么递过来,你也一并看看了。”
有时候拉人下水分担这件事,无论哪一头都是一样的,康熙也觉得胤礽既然猜到了,也可以参与进这件事来,一边维持如今的大清,一边为将来的大清操心,实在是有些考验他的筋骨。
太子就这么被拉了壮丁,知晓了推迟婚龄,着重水军还有大公主在折腾羊毛的原因。
不过这不是最让他惊讶的,令他注意的是一份与医学有关的条陈。
“牛痘?这可是真的?!”太子猛的从条陈中抬头。
康熙见怪不怪,他也不是没有激动过,八旗少有不受天花之苦的,他脸上也留下了年幼时发天花的印记,蓦然得知有一种方法能够预防天花,他第一反应也是不信,随后就是激动。
“已经证实了,不过病牛到底是少数,现下还不能种痘,朕打算在宫宴上公布此事。”
太子情绪缓下来,天花凶猛,每次有天花出现都会带走一些人命,他感染天花的时候汗阿玛恨不得罢朝照顾,既然这是真的,在年尾宫宴上公布,是振奋人心的喜讯。也怪不得汗阿玛相信佟格格的话,有此实例实在由不得不信。
“既如此,是否安排弟妹们改换种痘之法?”
“且等太医院摸索出了牛痘种痘之法。”
想到太医院,康熙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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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格格院落。
几人聚在一起,看着大格格展示她的成果。
“倒是能织出来一点了,可惜还是不好做衣裳。”
佟珍瑶摸了摸那一片织物,虽说有点粗糙,但已经很接近她对毛线的认知。
“要做衣裳只怕不好按如今的样式做,不如想法子锁了边,叫几片合成一圈就是了,你看这是有弹力的,不怕穿不进去。”
几个格格看着她拉开这一片,伸手比划了一下,“那这要怎么穿呢?”
“直接从头上套?或者门襟上钉几个扣子?这衣裳总不能穿外面,在里面也就没什么了。”
“也不是不行。”三格格拍板,“就先这样吧,还要试试到底保不保暖,没时间磨蹭,先做一件来。”
佟珍瑶看着毛线,又激活了记忆,“其实还有一种简便的,我们直接打回城长条,围在脖子上也能保暖。”
三格格看了一眼,嫌弃到,“那不成,这多丑啊!”
“染色呗~别的料子能染,羊毛不是一样染?”原色肯定不好看啊。
大格格的宫女听了这话,几乎面如土色,求您了佟格格!别说了!您每次说点什么,要干的活就变多了,现在好了,得研究染色了。
“我本想着年宴上送给乌库妈妈汗阿玛做礼物,染色会不会来不及?”大格格犹豫了,但是染色肯定比样更体面。
“这也要咱们来吗?内务府的奴才们总该知道的。”三格格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大格格松了一口气,“那就让内务府来吧,多给点赏钱,让他们抓紧些。”
佟珍瑶则陷在另一件事里,“宫宴我需要参加吗?要送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