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骤降,虽然在洞穴深处,但是洞外雨点霹雳不绝的声音逐渐变得大了起来,风开始呼啸,卷席着雨水拉开了这场暴风雨。
窈窈坐在自己的小帐篷口,把自己之前收集的漂亮的野鸡羽毛都拿了出来。
反正现在无聊,做个头冠吧。
两个少年也无所事事的凑了过来,乌诺拿起一只紫色的翎羽,在自己的头上比划了一下,“这个颜色挺适合我的,我与乖乖一人做一个。”他说着,也动起来手来,饶有兴致的左挑挑右捡捡。
宗裕在一旁拿着酒精与新的纱布,给窈窈清理肩膀上的伤口。
窈窈任他去,一点都不耽搁手里的动作。
她瞥了一眼身旁默不作声垂眸给她上药的少年,默默的也给他挑了几根好看的毛。
外面风雨的嘶鸣声更加恐怖了,窈窈听着听着,感觉有点昏昏欲睡,手里的羽毛也看不太清楚了,她晃晃脑袋,以为自己是困了。
可是没一会,她的眼睛越来越重,身上也隐隐有点寒意,她这是怎么了。
“窈窈?”耳边是谁在说话,宗裕吗?还是乌诺?她分不太清。
谁将她抱在了怀里,温凉的手探上了它的额头,她只迷迷糊糊的听到“发烧了”“降温药”,便彻底合上了眼皮。
半夜,窈窈被一阵闷热感闷醒,同时喉咙里还有一种干涸的渴意。
她睁开眼睛,想坐起身来,可是她发现自己的手脚好像都不能动了。
窈窈:?
“乖乖,醒了?感觉怎么样?”耳侧传来一道近在咫尺的声音,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侧,让她本来就发热的身体更难受了几分。
窈窈的反应有点迟钝,乌诺?他怎么在自己的帐篷里。
正迷惑着,另一面又传来了另一道声音,“渴了?”
宗裕?
窈窈迟钝的大脑终于开始活动,眨眨眼睛,这里是自己的小帐篷没错,洞口的火堆应该是没有熄灭,借着朦胧的火光,她还能隐约的看到自己身旁的人。
一边一个,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她的手脚被两人的肢体各自缠绕禁锢住,她整个人就像被菟丝花紧紧束缚住的养料。
察觉到她醒了,两人同时起身,坐在了她的身边。
窈窈木然,回想起来自己昏睡前的样子。
所以她这是发烧了,但是为什么这两个人都和她挤在一起了啊。
她试着坐起来,但是浑身无力,宗裕见状,先乌诺一步将窈窈抱起,揽入了怀里。
身后有了个结实的倚靠,窈窈终于能喘上几口气。
一杯温水被递到了唇边,窈窈确实也渴了,忍着喉咙的干痛,喝了几口。
乌诺伸手为她擦拭唇角的水渍,怜惜的看着她,眼中俱是怜爱,“乖乖,哪里还难受?冷不冷?”
窈窈轻轻摇头,“热。”
热的她口干舌燥。
就算她发烧了身体感觉冷,但有这两个火炉在旁边积极的烤着,不被烤干就不错了。
她这会也明白了,这两人肯定是为了给她维持体温才抱着她睡。
但是也不用那么夸张吧……成何体统。
窈窈终于有力气抬头,不太分明的光线下,她看到乌诺的下巴上带上了点伤口,她记得之前没有吧?
她手指轻轻一戳,乌诺嘶了一声。
“这里怎么了?”窈窈问。
乌诺斜睨她身后揽着她的人一眼,冷哼,“谁让那个心机男想独占窈窈呢,就和他打了一架了喽,不过乖乖放心,他可没赢我。”
宗裕冷冷道,“也没输。”
窈窈回头想看看宗裕的脸,却被他一手掰了回去。
“别乱动。”
窈窈:你不会破了相吧?还不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