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四关的考验都那么难了?,我很难想象第五关的试题到底是不?是人能?答出来?的。”
有人还在猜这个?题的答案,也有人就地做起了?生意,赌的是谁能?登上第五楼,谁又能?第一个?答出正?确的答案。
其中呼声最高的几人里?,就有莫青书的名?字。
哪里?有热闹就爱往哪里?凑的宝珠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热闹,可等她看见十多人里?,压沈归砚的只有寥寥几颗碎银,当即大手一挥,拿出一百两压沈归砚,“你们这些蠢货,居然放着真正?的明珠不?压,反倒压一些鱼目,真是有眼无珠。”
就算她也不?一定看好沈归砚,但是也只能?她看不?好,其他人不?能?看不?好。
有看不?惯她贬低其他人的姑娘不?满道:“你是谁啊你,我们压谁关你什么事,你看好哪个?,你多压点?钱不?就行了?吗。”
“要我们说?,现在来?到第四关的都是明年春闱最有希望夺冠的人,那个?姓沈的又是谁,一个?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名?字的人,我们凭什么压他,他能?来?到第四关,说?不?定就是运气好的侥幸罢了?。”
“因为凭他是姓沈,是我大哥的弟弟。”宝珠傲气的抬起下巴,挺直腰杆,“你们是不?是要问我大哥是谁,本郡主好心告诉你们,本郡主的大哥可是元春三年的状元,还是近十年来?第一个?登上摘星楼的天才。”
往年的状元那么多,大家不?一定都人人有印象,但元春三年的状元他们却是印象深刻。
一是他不?但登顶摘星楼,二是他为官不?到三年便连升四品,按照他的势头往上走,恐怕将会?成为大庆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首辅。
可惜天妒英才,以至于每个?人提到那次的意外,都是满脸惋惜。
他们对?沈状元有着盲目的追捧,不?代表对?他的弟弟也面目追捧,要知道哪怕是一家人,都不?可能?会?平摊到天才的基因。
“只是弟弟而已,谁说?沈状元的弟弟就一定读书聪明,你那么相信他,为什么不?多压他一点?。”
认为她说?的话?有一定道理,更多的是不?允许沈归砚输了?气场的宝珠又拿出九百两的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桌上,趾高气扬,“本郡主看中的人,就是最厉害的!你们就等着瞧好了?。”
她在掏出一千两银子压沈归砚的时候,整颗心都止不?住的滴血,就像是被人给挖了?自己的肉一样来?得难受。
要是姓沈的害她输了?钱,这笔钱必须得要让他还给自己才行。
第40章
压了一千两买沈归砚会赢的宝珠重新回到四楼,等看见那道空白的题目时,脑子亦变空白一片。
不是,出题人是在玩人吗?
一旁的冬儿用手托住震惊得?快掉落地上的下巴,抬起胳膊撞了自家小姐一下,“小姐,你看那位公子,是不是很像汤小姐。”
胳膊被撞的宝珠闻言顺着她所说的方?向看过?去,立刻跟着瞪圆了一双鹿眼儿。
生怕自己?看错的冲到栏杆旁,又?用手揉了几遍眼睛,才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
头发拢进白玉冠里,一袭月白圆领长衫的汤芩竹知道沈归砚认出了她,也没有躲避,而?是大大方?方?的喊了一声?“沈公子。”
沈归砚注意?到她身上穿的男装,疏离地回应,“汤公子。”
汤芩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问,“宝珠近来可好。”
“多谢汤公子关?心,我夫人一切安好。”两人的交谈点到即可,就像是路上随意?遇到的人论上一口家常。
沈归砚清楚宝珠的朋友都不待见他,不能说是讨厌,应该是每一次见到了都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
并不知道第四关?答案是什么的宝珠头脑发胀的一会儿看看汤芩竹,一会儿看看沈归砚,在把剩下的注意?力投在莫青书身上,并祈祷这?一关?一定得?要把他刷下去。
这?时,汤芩竹又?一次主动和他搭话,“你有什么头绪。”
瘦削的手指摩挲着腰间?香囊的沈归砚眯了眯眼,“世间?万物?以不变应万变,自古以来皆是从有到无,从无到有,就是不知道出题人所求的是从有到无,还是从无到有。”
莫青书听?到他说的话,表情森冷,“你那么清楚,该不会是提前知道了答案吧,毕竟你可是有一个曾经登顶过?的哥哥,要是知道些内幕也正常。”
“自己?智商不行就不要以为别人的智商和你一样不行。”沈归砚长眸斜睨,“井底之蛙,鼠目寸光。”
自从中了举人后,何曾被人落过?脸的莫青山怒斥,“你嚣张什么!”
“自然是因为我有嚣张的本事。”沈归砚目光越过?支窗,悠悠地落在街道上流光溢彩,绚丽多姿的花灯上,鸦羽长睫敛下。
要是在不结束,等出去后花灯会都要结束了。
那么美好的节日,委实不应该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
正当其他人还在苦思冥想,并眼睁睁看着香即将燃尽之时,一袭青衫穿得?如三?月烟雨拢青山的沈归砚越众而?出。
他的举动,也在顷刻间?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有人质疑,也有人心生敬佩,“他该不会是知道了答案吧。”
“应该不会,你没看见这?道题有多难吗,其他人都没有想出答案,他怎么就知道了,说不定就是为了出个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