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没?有在想要做什么。”知?道自?己吓到了她的沈归砚拢着她碎发别到耳后,眼?中的温柔似水,“宝珠,你等我。”
宝珠疑惑地歪头,很是不明白,“你只是进去考个试而已,怎么就成了生离死别,我可不知?道考不上还会?被砍头。”
“说好了,你要等我。”临进去之?前?,沈归砚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了她的脸颊一口,“等我为?你考取一个状元夫人的头衔回来。”
“还状元夫人,你没?有名落孙山本郡主就谢天谢地了。”宝珠见他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伸手推搡他一把,“你快点去排队了,要不然耽误了时间怎么办。”
直到目送着人进到贡院后,宝珠才发觉自?己在外面站了许久,天空又落下?了雪,怪冷的。
“沈宝珠。”
听到声音转过身的宝珠见到来人,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晦气的直扇面前?的空气,“怪不得我大早上的听见狗叫,原来是提醒我今天会?遇到晦气的东西啊。”
“沈宝珠,你不要太嚣张,上一次在摘星楼纯属是侥幸。”提到在摘星楼受到的屈辱,双手紧握成拳的萧雨柔自?是恨毒了她。
凭什么大家同为?假千金,彼此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宝珠居高?临下?的睨她,犹如在看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你是不是忘记了一句话,我能赢你一次,自?然能赢你第二次,第三次,手下?败将永远是手下?败将。”
看不惯她这副永远高?高?在上的萧雨柔露出阴狠的笑,“是吗,不过我念在我们曾是同窗的情谊,好心的告诉你一件事怎么样。”
“你的话被郡主并不想听,再说了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宝珠也不认为?她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你不想听,我还偏要告诉你。”萧雨柔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你的好日子,也就终止于这几天了。”
闻言,宝珠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说完,转身往自?家马车走去。
她可是很期待看见她如丧家之?犬的模样。
宝珠直到目送着萧雨柔离开,才动?了动?因为?站在雪地里太久,几乎要被冻僵的身体。
抱着掐丝珐琅莲蝠长方?手炉的冬儿忙把手炉递过去,好奇地泛起嘀咕,“小姐,刚才她和你说了什么啊?”
宝珠摆摆头,转过身往马车里走去,“一些疯言疯语罢了。”
等进入马车,宝珠对?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汁水的二哥,害怕得缩了缩脖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二哥那?么恐怖的样子。
“二哥,你等下?要去哪里啊。”
把脸上阴沉敛下?皮层的沈亦泽取出帕子擦拭着她前?面被碰过的樱唇,力度大得想要把皮擦破,“我要去刑部一趟,宝珠可要一道?”
被二哥擦得嘴巴有些疼的宝珠摇头,“不了,我今早上起得太早,现在有些困,想要回去睡觉。”
又见二哥迟迟没?有停手的意思,柳叶眉拧起的宝珠不由溢出娇吟的痛呼声,“二哥,疼。”
把一张朱唇擦得红肿泛起血丝后,眸色幽深的沈亦泽方?才收回手,“好,二哥今日办完工后就来找你。”
“嗯,那?二哥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带王氏的芙蓉糕吃。”
说着要回去睡觉后的宝珠却不见半分睡意,而是摊开上一次在大哥书房里拿出的书来看。
上面记载着,和离不但要征求双方?父母的同意,还必须得要由男方?提出,而休书,则是要她犯了七出之?条。
只是看了一眼?想要和离的条条框框一眼?,宝珠的脑袋就涨得发慌,像是被人为?往里塞了一大团潮湿的柳絮。
算了,就写感情破裂。
咬着手指头的宝珠写了一半,手腕就酸得不行的停下?了笔,把写了一半的和离书拿起来抖了抖,好尽快让它风干。
至于剩下?的一半,就留到明天在写吧,反正他考试还没?回来。
转眼?,便到了夜幕落下?的掌灯之?时。
洗完澡出来的宝珠一想到今晚上没?有讨厌鬼和自?己抢床,就兴奋得在床上直打滚,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把他赶去书房睡,也就不用一直和他挤着睡一张床。
果然,没?有他在后,连房间里的空气都新鲜了。
睡到半夜,觉得口渴的宝珠伸手去推身边人,让他倒水回来给自?己喝的时候,却推了个空。
过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想起来,他最近在考试。
又因为?自?从他们成婚后,屋里头也没?有守夜的丫鬟,渴得难受的宝珠在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后,只能认命的捏着鼻子自?己下?床,伸手给自?己倒上一杯早已放凉的茶水润嗓子。
冰凉的茶水一入喉,立马冷得她直打哆嗦,连头发丝都像是冷得裹上一层霜寒。
更在纳闷,姓沈的每天夜里给她喂的水都是温的,为?什么到她这里就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