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她病了,沈归砚在衙门处理完事后,要是没有处理完的?就带回房间里,导致宝珠看?见他就烦,巴不得?他像之前那样天不亮出去,天黑了再回来。
沈归砚端着煮好?的?鸡丝肉粥进?来,劝道:“大夫说你病刚好?,最近得?要吃些清淡。”
“我?不要,我?都吃了快一个月的?白粥了,嘴巴里淡得?都要出鸟了,我?才不要吃。”宝珠不想看?见他,直接大被罩过头,“你出去,我?不吃了。”
这时,冬儿欢快激动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小姐,二?少爷来了!”
“二?哥。”宝珠听到二?哥来了,立马掀开被子下床,推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许久未见的?二?哥,她的?鼻头蓦然一酸,委屈得?直想掉眼泪。
风尘仆仆来到岭南的?沈亦泽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母亲生病了,宝珠随我?回京好?不好?。”
第80章
脑袋因此变得空白一片的宝珠张了张嘴想要让二哥不要开玩笑了,因为这?个?玩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可是脖子像被人掐住的大鹅,发不出片刻声响。
她想从二哥的眼里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是他的眼里根本没有?所谓的玩笑话,有?的只?是为人子的担忧焦灼。
二哥千里迢迢的从金陵赶来,说明母亲肯定病得很严重了,要不然二哥不会那么着急的让她回去。
沈亦泽紧抿着唇不作声,也让宝珠的心彻底沉入湖底,不好的预感形如潮水喷涌而?至。
彻底发现这?不是玩笑话后的宝珠满是担忧和急躁地追问起来,骨指用力的拽紧他袖口,“我离开的时候,母亲的身体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眼圈泛红的沈亦泽松开紧抿的薄唇,不忍地别过眼,“母亲在你和宥齐离开后没多久就病倒了,一开始还瞒着不让我告诉你们?,可?是为人儿女的,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父母生病而?无动于衷。”
“大夫说了,母亲的病症是忧愁思虑太过所致,我离京之?前母亲已经病得下不了床了,若是………”剩下的未尽之?言尽是难以诉出口的残忍。
宝珠听完,立马吩咐冬儿收拾行李回金陵。
她是一刻都不愿意等,要知道岭南距离金陵有?一段距离,何况来时的路上都危险重重,回去的路上肯定也不逞多让。
沈归砚知道他们?一计不成会在生一计看更多完结文来补番补车企饿裙八衣死八乙六救六3,谁能想到他们?会用如此拙劣卑鄙的手段,虽卑鄙,不可?否认也是真的有?用。
定了定心神?,拉过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回去,否则我不放心。”
“不行。”宝珠咬着下唇,将手从他掌心抽出。
“你现在可?是大同镇的县令,你忘记了县令只?有?在入京复职的时候才?能离开,要是无事私自入京,我看你是嫌头上的乌纱帽戴得太舒服了,所以不想要了。”就算是在黏人也得要有?个?度吧,她只?是回金陵,又不是去哪里,至于整日?就差把她拴在裤腰带上挂着了吗。
还不知遭了嫌弃的沈归砚黏糊糊地搂着人不放手,像条甩不开的小尾巴,“可?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进京,我也舍不得和你分?开。”
“我哪里是一个?人,二哥不是来接我了吗,你放心,等母亲病好后,我一定马上回来。”宝珠像揉狗一样揉着他的脑袋,心里则在盘算着。
至于她什么时候回来,那得看她心情。
而?且他最近也太黏她一点了,就算他的脸长得在好看,早上看,中午看,晚上看,多看个?几日?也会腻了,就像是再好吃的食物,吃了一两个?月,也得要腻死。
行李很快收拾好了,本来打算第二天?在出发的,沈亦泽担心会突发意外?,竟是急得连一刻都不愿意多待的连夜出发。
他的解释是,“岭南距离金陵有?一段距离,我们?早点出发也能早点回去,至于我,可?以在马车中休息。”
他说完,挑衅又得意地看向沈归砚,满是好哥哥的关心,“宥齐你放心好了,我在路上一定会保护好宝珠,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二哥都那么说了,宝珠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转过身,看向因为不带他,整个?人都快要碎了的男人,少见地产生了一丝心虚感,“那个?,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
他应该没有?看穿她不打算回来的小心思了吧,应该,不会吧。
沈归砚则是幽怨又哀愁的盯着她瞧,尾音拖长了凄凄惨惨戚戚,宛如雨季被雨水打湿一地的颓靡梨花,“那你回来后还爱我吗,还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当然。”宝珠眼睛往左移了下,又往右瞟了一眼,就是不看他。
对上她口是心非的沈归砚简直是要气笑了,只?是面上楚楚可?怜的委屈之?色更浓,指尖绕着她的掌心勾勾缠缠,“真的,你不骗我?”
浑身鸡皮疙瘩直冒的宝珠伸手就要去捂他的眼睛,“本郡主说话算话,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不信。”
反正她自己也不信就是了,还有?他怎么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
轻叹一声的沈归砚伸出微凉的手指覆上她手背,把她的手往下一拉,露出那双眼尾泛着靡靡桃绯的桃花眼,“我没有?不信夫人,我只?是没有?安全感,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夫人一人,我好怕,好怕夫人回到金陵后就不要我了,也怕金陵里那么多俊俏多情的公子们?勾住了你的脚,让你忘记了家里还有?我那么一个?糟糠之?夫。”
“我懂,我毕竟年老色衰,嘴又笨,比不上外?面俊俏的哥哥弟弟们?嘴甜会哄人,还会说好话。”
眉心突突直跳的宝珠听他说越离谱,连忙用手堵住他的嘴,瞪他,“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怎么能怪本郡主,男人留不住女人的心,就得从自己的身上找问题,知道不。”
他们?同龄,他还敢说自己年老色衰,是不是在拐着弯在骂她呀!
“果然,我就知道宝珠看腻了我,对我生了厌。”沈归砚垂下眼睑,自嘲地扯着嘴角,“你是郡主,我只?是一个?平凡无奇的九品芝麻小官,我能娶到宝珠都是我高攀了,又如何奢求你的心能一直放在我心上,我懂,不被爱,不值得被爱的人只?有?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