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和睦,琴瑟和鸣,多少让人有些恍惚。
行以南不答,嘉云便迎上他的脸,又问了一遍:“驸马,如何?”
她似笑非笑,平静的面孔下面都是波涛汹涌。
行以南回过神,嘉云的神情让他有些胆寒,他勉强笑了笑,“很好。”
可不知道是不是不满意他的回答,嘉云竟然动手,将刚刚束好的发髻拆了,发带握在她手里,青丝铺满行以南的后背,嘉云问:“那这样呢?”
猝不及防的,那红色发带就蒙住了行以南的眼睛,眼底漫开一片惊人的血色,行以南有些恐慌,他伸手拉住了嘉云的手,求饶道:“嘉云,不要。”
“为什么不要?”
嘉云残忍地将手抽回来,仿佛拿走了行以南握着的救命稻草,行以南更加恍惚,嘉云却低声引诱道:“驸马,现在如何?”
行以南端坐在铜镜前,白皙的脸上横过一条红色发带,却一点儿也不突兀,更加衬得行以南独一无二,要是这样的人到了青楼里,一定会有络绎不绝的贵女来寻他的。
嘉云的手指轻轻蹭过行以南蒙在底下的眼睛,她柔声问:“驸马难道不喜欢吗?”
她恶劣道:“红色果然更衬驸马了。”
素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桃花醉,香气涌到行以南身前,招致他的厌恶,眼前的人居然微微干呕起来。
嘉云挑眉问:“驸马不想喝?”
还没开始呢,行以南的眼泪就打湿了那红色的发带,看来是真的害怕了。
但嘉云可从来不会心软。
四周没有声音,行以南眼前模糊,看不见东西让他更加心慌意乱,周遭的桃花香气不减,他以为嘉云已经要开始了。
“不要。”
带着些哭腔,嘉云很喜欢,径直将行以南推到地上,金铃发出好听的声响,嘉云将酒倾倒在了行以南身上。
浓烈的酒香气蔓延开来,嘉云轻声道:“既然驸马不想喝的话——”
“不如换个地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