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以南背过身去,眼角隐隐泛红,他方才吞了太多湿冷的空气,才招致咳嗽,他其实并不需要嘉云的怜惜。
……
晚春殿。
嘉云和行以南手上都或多或少有血,现下已经干透了,暮雪递了湿帕子到行以南面前。
与其她去擦被陛下拒绝,不如从一开始,她就将帕子交到行以南手里。
行以南接过帕子,眉眼低垂,一下又一下地擦掉他染在嘉云手上的血,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嘉云一眼。
一直都这样,他很少主动去看嘉云,大多数时候,都是嘉云逼迫的,嘉云手上的血很好清理,难办的是行以南的手。
除了要将血迹擦干净之外,还要上药,他的掌心里都是大大小小被指甲硬生生掐出来的印子。
嘉云一面为他上药,一面问:“不疼?”
行以南鼻尖已经渗出了汗,但他摇头:“不疼。”
“是不疼,不然怎么会一声不吭呢?”嘉云用了些力气,如愿听见眼前的人嘶了一声,不过很轻,嘉云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敛眉,恢复如初。
竹子就算是外面有划痕,也总是挺得笔直的,除非将它拦腰斩断,嘉云不会将行以南拦腰斩断,她会一点一点地将眼前的人压弯。
擦完了药,嘉云将人环住,以为嘉云又想要了,行以南的腰一僵,他在嘉云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在将竹子压弯以前,嘉云对这样的乖巧很受用。
行以南和迟言他们的乖巧不太一样,行以南即使不敢擅动,可背还是绷得紧紧的。
他的这种乖巧,是硬生生被嘉云用手段逼出来的,其中还含了些惧意。
想违抗又因为脑子里一些不好的画面不敢违抗,就是如此。
嘉云琢磨着要从哪里下口,才能将眼前人更加完美地吃透。
她控制着行以南往后仰,脆弱的脖颈也和行以南的背一样,紧紧地绷着,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被猎人盯住的猎物的感觉。
捕猎,开始了。
嘉云咬上了行以南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