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云可是知道,要是在以前,就算是硬生生打断眼前这位驸马的腿,他都会一声不吭,何况只是上药这样微小的疼痛。
怎么就哭了呢?嘉云有几分揶揄。
行以南脸色一僵,眼泪还在继续往下掉,他绷紧了脊背,也不敢抬手去擦。
嘉云看了他这个样子却很欢喜,她心念一动,主动吻上了行以南,一点一点地替他擦掉眼泪。
行以南很少被这样温柔地对待,他被带着往前,正当他以为嘉云会继续亲他的时候,嘉云退了一步。
眼中是明晃晃的笑意,嘉云故意道:“时辰不早了,朕要回长乐宫了。”
她要将行以南独自一人留在晚春殿中,她不打算幸他。
这样……行以南会哭吗?
难耐,被情|欲折磨得神志不清掉下来的眼泪,应该会比眼前更加有意思。
行以南的手攥紧那柔软的披风料子,明明还是在温暖的披风中,行以南却觉得有点冷,他的心甚至都空了一瞬。
他是希望嘉云留下来吗?
“当然,朕也不是非要走的。”嘉云俯身在行以南耳畔,一点一点地指点:“行郎可以挽留我。”
“我……”行以南张了张口,这样的话对于行以南来说还是有些难了。
嘉云也不失望,她转身就走。
殿内烛火晃荡,将嘉云的影子也勾得一片模糊,也许嘉云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
“等……等。”
才刚刚说出口,行以南就感到几分羞赧,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也是头一次想要嘉云留下来。
可是想要嘉云留下来,总是需要一些花样的。
那些花样陈文他们多的是,到了行以南这里,却是一片空白,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
只是格外青涩地解了披风的带子,披风很快滑落,露出里面的行以南。
红透的耳朵,被热气熏出来纱衣遮不住的粉。
很像是宫宴上,嘉云因为行以南,没有吃到的那道点心。
没有披风遮挡,行以南因为羞耻轻颤。
嘉云却没有及时享用,她到行以南近前,居高临下地问:“还有什么?”
她眼前的驸马逼一逼,还能给她什么?
行以南以为是不够,他拽紧了纱衣下摆,仿若献出他的一切般,扬起痕迹斑斑的脖颈。
“嗯?”
行以南呜咽出声:“咬我吧,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