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包着纱布,白色的纱布被血浸透,很可怜,但嘉云全当没看见,很轻微的一声响,行以南的左手手腕就被扣住了,他微微一动,让他难堪的铃声又开始如影随形。
可行以南却呼出一口气,也许这样嘉云就不会抛弃他了吧。
他听着铃音,竟然微微觉得有些安心。
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暮雪进来放下托盘就又出去了。
是酒,还是桃花醉。
行以南瞥向暂时被嘉云忘记的那枝桃花,他有些害怕地抓着底下的布料,酿酒的苦楚是让他觉得最难熬的,桃花花枝搅动的感觉,让他难受。
可是比起难受,他更想要嘉云留下来。
行以南垂着眼帘,看起来很是乖顺,可嘉云知道,行以南心里不知道潜藏着多少事情。
递了酒杯到行以南手里,行以南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喝,嘉云红唇微弯,她轻声道:“喂我。”
行以南直直将酒杯呈到嘉云的面前,嘉云在行以南的耳边打着转,行以南微微一抖,酒被晃出去了几滴。
行以南肩膀一颤,马上如临大敌。
红唇咬住那只酒杯,水润的唇瓣也蹭过行以南的手,行以南手指蜷缩,面对这样的撩拨,他有些无所适从。
但显然嘉云只是贪玩而已,她想要看看这个这么会忍耐的驸马,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会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剩下一杯,被嘉云迎面浇到行以南的身上,酒液顺着下颌往下滑,渐渐没入嘉云看不见的地方。
行以南垂着眼帘,还没有什么动静,不来求嘉云,也不反抗嘉云。
嘉云变本加厉,她扯着行以南手腕上的链子,将人拉到近前,手从里衣底下伸进去。
行以南浑身僵硬,但他的身体还记得嘉云带给他的感觉,被嘉云轻轻一碰,人就软了,好像快化了一般。
嘉云将行以南的里衣慢慢地往上卷,她蹭着那道被她亲手用箭射出来的痕迹道:“不如就这样,叫晚春殿的宫侍都看一看,他们伺候的良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已经够过火了,要是换了往常的行以南早就一把将嘉云推开了,嘉云期待的反抗并没有出现。
嘉云有几分兴致缺缺,盘算着从晚春殿出去,要不要再去陈文那里?
即使她方才抛下了陈文,可如今她在上位,掌控的滋味从来完美,陈文只会对她的回去欣喜雀跃,不会像行以南一般——
这么无趣。
察觉到嘉云要走的行以南无措地拉住嘉云的手,只是被她卷起来的里衣此时已经松松垮垮地挂在了行以南的身上。
眼前人是故意的。
嘉云眼底染上一抹暗色,偏生行以南还在颤颤巍巍地将那枝桃花往嘉云面前递——
“陛下,只要、只要你留下来……”
“就算是玩坏,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