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昨天晚上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是,”回影笑着道:“陛下还特地留了口谕。”
“是什么?”行以南忍不住问,除了身上的痕迹之外,他还需要嘉云的消息,他那颗不安的心才会逐渐平息。
“陛下说今日有小国来朝贡,她会给良人带些喜欢的玩意儿过来。”
行以南想起南国的明珠,北国的暖玉,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要是嘉云再送给他东西的话,他肯定会好好收着的。
……
司晨国,是南边的一个小国,与黎朝不同的是,司晨国是以女子为尊,男子在她们那里是没有出将入相的机会的。
今年听闻黎朝女帝登基,司晨国的使者除了带来她们国家的珍稀宝物之外,还特地准备了一点新鲜的东西,是专门献给嘉云的。
嘉云自然有兴趣,暮雪将盒子呈到嘉云面前,嘉云打开看了一眼,各色各样的器具,她挑了挑眉,“有意思。”
使者眉开眼笑:“陛下喜欢就好,听闻陛下宫里有几位侍君,这些东西不过是助陛下得些趣味罢了。”
使者提到的是几位侍君,嘉云眼前却浮现行以南的脸,光是想想行以南看见这一盒子东西的表情,嘉云就已经很有兴致了,她道:“赏。”
……
嘉云下了朝就去了晚春殿,到了殿前,嘉云朝暮雪伸出手,暮雪将怀里的盒子递到嘉云的手里,嘉云轻快地往里走。
床帐之后,行以南正倚在床边,神色恹恹地玩着手指,他左手手掌上的伤好像又严重了,有零星的血迹渗出来。
嘉云握住行以南的手,凉薄的目光像是要硬生生切了这只手掌,行以南弓着背,唇色都失了几分。
“自己弄伤的?”
行以南看向嘉云,不言不语,听说嘉云好像不喜欢自己弄伤去求她怜悯的人,行以南缩了缩手,想将手藏起来。
“他们弄伤自己的手,是想讨朕的欢心,你是为了什么?”
嘉云捏住行以南的脸,她似笑非笑:“总不能你也是为了朕的欢心吧?”
指尖透过一层薄薄的皮肉,直接触到骨头,坚硬的触感让嘉云一愣,不过才短短几日,怎么行以南身上的肉就好像掉光了。
嘉云不动声色地捻着手指,又像是发怒的前兆,她这一次生气是会将自己送到行宫,还是再也不来晚春殿了?
行以南艰难地开口:“我……忍不住。”
“什么?”
“你不来,我忍不住将指甲陷进肉里。”
于是他手掌上的伤,总是反反复复,血肉模糊到林太医常常叹气。
行以南小心翼翼地问:“我这样说,能不罚我吗?”
嘉云抬眼:“你怕罚?”
要是怕罚的话,他就不可能昨天晚上故意来招惹嘉云了,嘉云的手扣住行以南的后颈,她兴致勃勃地道:“让朕来猜猜,你到底怕什么?”
行以南更加无措,嘉云会猜到吗?
其实嘉云根本不想猜,她就只是想看行以南这副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样子,停了继续戏弄的心思,嘉云将那个司晨国进献的盒子放到行以南面前。
行以南明显一愣,“给我的?”
“是。”
“我会好好、好好收着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