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来都很平顺……当事人两人也没半点接洽。
苏青绾这边,听到广播说还有二十分钟落地,也听到CEO打破沉稳问谈瑟是否要跟他去马场。
小铃铛已经到了。
“待余下的一件事处理完毕,再去吧。”
“劳烦代为照料。”
CEO心里好奇谈瑟说的事是不是去商家公司那边,还是去管理局处理事务,但他从善如流,没多问,也没说自己老板已经在马场。
过犹不及,他想。
而另一边,苏青绾也在低眉回复着手机里的信息。
苏家长辈告知她魔都的事务,倒不是外人揣测的那些联姻之事,主要是两件事。
一是琴家邀约的宴会。
二是牙臻仕那边主导的魔都+苏州圈文化产业合作项目洽谈会。
她跟牙臻仕认识多年,中间关联的朋友有弗朗西斯科.穆尼这样半吊子融入中华文化屡屡冒犯的国际友人,若非跟牙氏的关系还算稳定,苏青绾其实不太会接受这样过分热情的人。
她慢调子,也自认为一身养出的文人酸腐臭毛病,融合不了这样的社交风格。
所以,跟牙臻仕自然是有私联的。
现在手机屏幕上就是对方的聊天框。
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亲密闲聊,大多是谈两家的公事,或者关联彼此社交圈子的一些聚会事务以及国内外学院圈子里的事。
年少既有两家长辈乐于其成的私交,但止步于半桶水淡如宣纸的水平,倒是辜负了长辈期待。
不过,原来也有共同的地方。
牙臻仕:“从我这里问谈夫人的事,好婉转,学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苏青绾:“目前看来,不管是太和资本的代表还是别人,都不像学长你的弟弟那样有让她青睐的气质——她跟那位代表也只是谈公事,但有几次都耐心回复了你弟弟的私聊。”
“她对人是有所偏爱的,并不喜欢接触过于复杂的人。”
牙臻仕:“像是在骂我,也骂了那位司马先生。”
“也许是在骂我自己。”
牙臻仕:“来自初中的连累,以前学妹没放在心上,觉得不过是以讹传讹,现在知道人言可畏了?”
苏青绾:“这次来了魔都,才知道你们这边的人这么八卦。”
言外之意是她以前待在别处,少有这些消息干扰她,尤其是在苏州,唯有魔都。
这国际享乐之地,上流圈子里面的人实在出人意料。
表面精致,内在……
她现在才是在骂人。
牙臻仕:“但你没有从你家里那边查消息,是担心什么吗?”
苏青绾缄默。
牙臻仕:“既然学妹明确问我了,那我不如做个提醒——如果你来不及去查自己家是否做过什么,又不想错过现在正好跟当事人可以合理接触表态的机会,那,考虑下这次琴家可以明确利用这些事来拖你下水,是否有别人早已经这么做。”
“不管结果如何,理由反正有了。”
苏青绾其实担心的就是这个。
但……她又是一个过于骄傲的人,甚至从没把商作贾的事当做是自己的责任。
某些层面,她是受害者,也不会卑微到自认为有罪论,更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可是她今天体会到了奇怪的心态——好像真的被拖累了。
好陌生的感觉。
被这样一个男人拖累,她也会如此自视甚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