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在筛选。”
“真正知进退,且跟琴家关联没那么深的人,会在得到消息后选择从宴会撤退以避嫌自保。”
“唯有那些不知进退不知死活或者跟琴家关联颇深的一些人,才会留下。”
“那么,这些人都得被她一波带走。”
助理也在震撼,甚至惶恐。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她用的卡片可是价值十万文明点……虽然这些门户都花得起这样的花哨,买得起这样的卡片,但怎么用,用不用得好,能不能起效,跟买下来是两码事,毕竟鸡肋得很——使用者本人也得进去。”
对于权贵们而言,他们的财富量级促使他们远比普通人在游戏世界乃至现实里都舒服太多太多,安全度跟实力都非同小可。
但除非狗急跳墙,谁会不顾性价比跟效用准确度去买这样的道具?
灾厄世界的道具其实也符合所有小说里面构造的世界观——东西是强,但到底多强,得看用它的人多强,一只鸭子拿到金箍棒也没用。
所以……
牙臻仕的神态跟眼神在今日几次变化。
至少在提到谈瑟的时候,变得特别多,特别快。
此时,站在办公室的窗下,遥望着事发地琴家庄园区域。
“真正的重点是——就算是高级的天灾干扰卡,使用的效果也是看使用者的意志强弱。”
“在宴会上的那些人人均都自带护甲卡跟道具庇护,加上自身素质也不低,能被集体带走,不说各自质量问题,就是这个数量也是震撼人心,起码管窥一豹——这位谈夫人的意志之强,好像不是我能判断的了。”
“该为之前的高高在上反省了,原来不是我去就山,是山不必见我。”
牙臻仕苦笑,却忍不住将手机上视频一张模糊的剪影截图,保存。
马场。
CEO到了,还没进门就因为消息而震撼发呆。
但他清醒后进门,发现书房内的主家司马先生正穿着得体的毛衣,宽肩细腰,眉目隽永如身入黑白笔墨画。
站在墙壁下,墙上挂着一幅刚写完的毛笔字。
“其实封建之古,人心禁忌,封龙禁凤,阶级凛然,反而是到了如今思想跟人权解放的现代,人人登了高位,得了富贵,开始攀龙附凤,自视如君王,草菅人命似一日三餐。”
“好可怕的世界。”
“十三,你说这灾厄游戏的降临,是否是神明在扼制文明走向,为过度糜烂的世界束缚牢笼,筛选生态?”
司马先生年纪不大,撑死了三十出头,但从小见慧根,眉目间雍容华贵,思想刁钻,提出的问题也好让人难以应对。
“先生,来之前我还在飞机上对那位夫人说我也只是一个俗人,一日谋利益,图商业,为人打工,接近她是为投资跟未来长远打算。”
“您如今问我这样的问题,我可以用同样的文字作答吗?”
“平凡如我,实在思考不了世界哲学。”
其实也是哈佛高材生,笑傲世界人才圈子,遇到谁都能打几圈。
他跟司马先生也是同班同学。
十三,是他们那一群学院内爱运动的人组团后给各自的编码。
他代号十三。
后来过了年少轻狂爱运动的年纪,到了需要打拼事业寻求人生价值的阶段,就到了司马先生麾下。
司马倦知取下了画,放进壁炉里烧着,一边烤火,一边说:“都是蝼蚁,就看谁的个子高,没什么区别。”
哦,所以我比你矮啊。
年少时就在聊的身高梗,果然是男人们最在意的点。
十三撇嘴,上前,看着燃烧蜷缩起来的宣纸,有点可惜上面的墨宝,“为什么烧?以前你也没有烧这个的习惯,这里也不是雪山那么冷。”
司马倦知清洗了下手指沾染的墨水,“后知后觉才想到是带着审视人家的角度去写下它的,写完就后悔了。”
十三:“那么还是决定保持绅士风度,不去见人家吗?”
“明明特别好奇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