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房子,你为什么这个表情?嫉妒了?”
“不,你看新闻。”
江饮溪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新闻上报道,她的脸色也难看了。
商作贾出来了。
被保释……这得是什么级别的人脉权力才能让他出来?
背后的人……什么心思?
恐怕这个麻烦比戈顿家族这些境外的敌对还要麻烦。
可是外面风云变幻,不知道多少人都在为谈瑟带来的影响而做准备。
她却不知何时才能出来。
拖越久,这些人准备越齐全,到时候等待她的进攻就越猛烈。
伦敦。
希尔在经过几轮医疗后,身体状况自然好了很多,但他的精神状态相当恶劣。
一是惶恐,二是愤恨,三是不安。
结合起来,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求救。
钱,他还有大把,但现在问题是远高于市场的雇佣价格也聘不到敢去杀谈瑟的人了,能有这种能力的人也早已过了被这些金钱打动的阶段,完全没必要为了他远去本来就很复杂神秘的Z国境内对付谈瑟。
所以,现在是拼人脉的时候。
希尔知道自己办不到,所以他去找了自己的母族。
他最大的底牌也就是他了。
“舅舅。”
他一进门就一瘸一拐虚弱扶墙……目光却落在里面西装笔挺的日耳曼男子身上。
年轻,健康,英武,天生笑颜,风度翩翩。
他是绝佳的欧式绅士标杆,但也没有虚伪到对外伪装出伪善的样子。
他的名声不似希尔掺杂着花花公子的野心跟狼藉,他的半生始终夹带着争斗跟残忍。
唯一的善意也只给同胞的姐姐。
其实是很传统的家族,他的姐姐原本没有那么多的遗产,但在家族争斗中,这个最小的儿子,也就是希尔的小舅舅以极复杂又残忍的方式成了胜利者。
钱在哪里,爱在哪里。
希尔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已经年过四十的他并不介意在实岁三十外表甚至还看着远不到的小舅舅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
仿佛撒娇求饶。
不过,泰格家族的掌门人对此并不乐意接受。
“你的来意我知道,略过你的前奏,希尔先生。”正在休息厅打台球的罗一。泰格将球打入袋子,抬眸看他,依旧笑颜,茶色的瞳孔带着几分无奈。
“OK,罗一,我不是故意来恶心你或者显露我的无能跟怯弱,我是没办法了,我怕死。”
“恕我直言,你这样毫无想法一心求死冒犯强者的智商,那位Z国神秘莫测的女士恐怕并不会把你视为威胁,既然没有威胁,她没必要费心思对付。”
“你得承认,你跟琴晟这种刁钻狡猾狠毒的人还是有区别的。”
一时间不知道小舅舅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希尔尴尬,扶着墙说:“就不能一劳永逸?比如……”
“杀了她。”
“我知道你有办法的,罗一。”
罗一不打球了,撑着价值昂贵的黄金球杆,就这么看着他。
希尔有点怕了,他知道泰格家族内的继承权争斗比戈顿残酷得多。
因为南希没杀多少人,但他这个小舅舅……杀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