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若是有那个妃嫔娘娘借着病痛什么想请陛下去看都会被李贵妃拦下,今天李贵妃却如此淡定。
李贵妃笑了笑,那娇艳的脸上没有了刚刚的悲伤,“舒嫔小产了确实怪可怜的,本宫大度,让陛下去看看她也没什么,对了,这几天你都要记得提醒下面的人给舒嫔送补品。”
“是,奴婢知道了。”
翌日清晨,沈娆身披鹅黄斗篷,跟着赵青岚进了那黑压压,暗无天日的天牢。
那突厥王子浑然没了之前那尊贵的模样,有些狼狈地坐在地上,而一旁的使臣和侍卫靠在墙角上昏昏欲睡。
陛下给他们安排的牢房环境还算不错,干净且宽敞,毕竟在未定罪之前,他们也不好委屈了突厥人。
“殿下,我们来是为了问你们几个问题,若是你们配合的话,便有机会离开这牢房。”
赵青岚道。
而突厥王子恹恹地抬头瞥了他一眼,随后又低着头,“你们的人都来审问了几次了,还没问够嘛?”
赵青岚一愣,与沈娆四目相对,他不曾记得陛下有派人提审过突厥人。他没有在意突厥王子的态度,而是更诚恳地与说:“殿下,我们知道舒嫔娘娘小产一事与你们无关。”
此话一出,突厥王子起身,而那侍卫也猛得睁开眼,拍了拍睡着了的使臣,几个人都围了上来。
“你们既然知道,那为何还不放了我们!”
“我们虽然知道,可也需要证据给陛下,得以彻底洗脱各位的罪名。”
突厥王子沉吟,点了点头。
赵青岚见他们配合,便给了一个眼神示意沈娆上前询问。
“殿下,大人,敢问这礼物单子上谁拟定的?”
突厥王子和使臣思索了一番,“这单子自然是我们商量的,可有什么问题?虽说香囊里面含有千日红,可……可我们也不知道舒嫔有孕。”
沈娆一听,心中惑道,莫不是真的是巧合?
还未等她再问,一旁的使臣一愣神,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悔的样子,“诶!殿下!您还记不记得我们拟单子之际,大王子曾来过。”
突厥王子抬了抬下巴,“本王想起来了,王兄确实找过本王,噢!是他!是他提议本王将我们那的千日红制成香囊送给各宫妃嫔公主。”
“民女不才,曾听闻去年可墩去世不久后,可汗便立了新可墩,敢问殿下是否有此事?”
沈娆将那大夫告诉她的事说了出来,那突厥王子点了点头,说那新可墩正是她的母亲,而他的王兄则是去世的可墩所生。
“可……可王兄平日里对我这么好,他没理由的,况且……他怎会知道舒嫔娘娘有孕在身呢?!”
突厥王子似乎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王兄会害他,而使臣冷哼了一句,“哼,大王子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为了王位,他自然会害殿下啊!”
赵青岚与沈娆对他们之间的恩怨并不了解,但听着好像与那大王子脱不了干系,沈娆又问道:“殿下,先不说与大王子有无关系,民女想问殿下可曾见过一个长这个样的侍卫。”
沈娆拿出一张画像,这还是赵青岚凭着那晚的印象所画,虽不说一模一样,却也算得上神似。
突厥王子一瞧,皱着眉头,“有点印象,但……”
使臣也是有些着急,话都飘到嘴边,却硬是说不出来个名字。但一旁的侍卫却道:“这是乌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