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晚到底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李松岩面上看着淡定,但他的手指微微发抖,微睨着李承宗的贴身小厮。
小厮跪在地上,清楚地交代了李承宗那天做遇到的事,就连沈娆请客喝茶也说了出来,“我还特地提醒公子,用银针试了毒,再加上那茶我也是一直盯着小二泡的,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李松岩沉吟片刻,听着小厮陈述,好像确实没有什么问题,难道是自己儿子平日里纵欲过度伤着了?可大夫都说了,李公子身体看着并不像是纵欲过度,他摸了摸胡子,“你去查一查这个沈姑娘什么来头。”
等小厮查出来,禀报给李松岩后,李松岩的眼神晦暗不明,“原来是沈刺史,哦不,沈县令的女儿。”
李松岩又让人叫来了李婺华,随口唠了唠家常,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起了关于沈娆的事情。
李婺华顿了顿,放下手里的茶杯,抬起头来扫了一眼李松岩的神情,嘴角轻勾,“爹爹不关心哥哥的身体,怎么有空来关心我的朋友了。”
见李婺华有些防备的样子,李承宗不禁觉得有些好心,这个女儿自小不跟自己亲近,也难怪会如此,但他也不怪她,也是他自己疏忽了。
“你可知沈娆的身世?”
李婺华点点头,“略有耳闻。”
“她爹是个心术不正的人,做了错事,贪赃枉法,被贬下岭南,这样的人养出的女儿能会是什么好人?”
李松岩语重心长地说道。
“爹,你别乱说,娆娆她……”
李婺华下意识地想为沈娆反驳,她与沈娆相处的这些天里,谁看得出来沈娆不是个热络的性子,但也不卑不亢,做事有原则。
可李松岩却叹了口气,拍了拍李婺华的肩,“华儿,爹难道会害了你吗?这沈娆从来给你行医起,爹就觉得她是有心接近于你,你爹我入朝为官多年,生怕做错一件事,可她爹的案子就是我判的,她爹被贬到那瘴地,怎会心不恨呢?”
李婺华听罢,皱了皱眉头,“爹,我会自己判断的,女儿先告退了。”
说罢,有些乱了神一般的离开,李松岩尽收眼底,对着一旁的小厮道:“咱们也该收网了。”
沈娆也如往日一般进了李府,但却意外地遇到了李松岩。
往日这个时候,李松岩都是在书房处理事务,而今天却在大厅坐着,还在沈娆去李婺华院子时,将她请进大厅。
“不知沈姑娘喝不喝得惯这茶,有怪莫怪。”
李松岩和颜悦色,捻了捻胡须,笑着说道。
沈娆轻笑,“大人的茶自然是好的,民女哪有喝不惯的道理。”
沈娆拿起茶杯,细细闻了闻,微微抿了一口,并没有咽下去。
她也不知李松岩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也只是警惕了些。
李松岩又让人给她送来茶点,“沈姑娘是何时与华儿相识的?”
沈娆不解,这李松岩怎的明知故问,在沈娆解释后,李松岩还道:“噢,想起来了,哈哈哈,是老夫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听闻沈姑娘的爹娘还远在岭南,不知沈姑娘可想救他们回来?”
此话一出,沈娆怔了怔,面上不显,只道:“我爹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