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缤纷,河水澄净。
这是沈娆第二次去到那村子附近的感受。
那条河附近都是农田,想来是用于灌溉的,她走到那半坡上,却看到有几个大汗淋漓,□□着上身,坦胸露乳的男子,用手舀起河水便喝。
看他们的神情,想来那河水十分清凉,带去了不少暑意。
不过沈娆摇摇头,并不赞同他们的做法,但也没有多想,转头便踏进了村口。
那口井确实离苏和家有些距离,附近也有些偏僻,一座老屋子,一旁种着一棵参天大树,有些阴凉。
不一会,便有人来这打水,沈娆便问那人借了一小勺,想着看看会不会是这水的问题,但她问那打水的人道。
“请问村子里有多少人是来这口井打水的?”
那人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我们大半个村的人都用这井里的水。”
“那您家有人染上瘟疫吗?”
“没有,这些日子我们家都没敢到处跑。”
听那人说完,沈娆道了句谢。
这么一想来,沈娆倒是觉得,应该不会是这井水的问题了。
沈娆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有些思绪,结果又断了,就在她有些失望地离开村口,又一次途经那小溪时,发现血染一片。
沈娆微微睁大双眼,走上去去看,发现有一个浑身是血,脸上夹杂着泥沙,很是狼狈地靠在一棵树旁。
她越看越觉得,那人甚是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般,“公子,公子?”
那人动了动,睁开了双眼,看见眼前人,也是讶异,“沈姑娘?”
“!齐公子!”
原来是齐宴安,怪不得她觉得这般眼熟。沈娆赶忙扶起齐宴安,但她一个姑娘家的力气小,可四周围也没有行人,沈娆便道:“齐公子,你可还有力气?”
“嗯。”齐宴安有些虚弱地应道。
听他这么说,沈娆便点了点头,扶着他慢慢地回了自己所住的小院。
打开门,沈娆便扶他躺下。
齐宴安的胸口有一处剑伤,十分危急,但所幸那剑并没有刺到心脏,而是偏离了几分。
沈娆给齐宴安上了金疮药,又给他包扎好,齐宴安也是疲惫至极,竟也沉沉睡去,直到夜里才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时,已经过了两天。
此时夜已深,他还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飘香,转头望去,发现桌上还摆着饭菜,正想起身,却不料心口痛的他一激灵。
沈娆正好熬了药进来,发现齐宴安正想起身,便拦下了他,“慢慢来,别让伤口又撕裂了。”
她将药放在一旁,扶着齐宴安慢慢起身,靠在床头,轻轻地喂他喝药。
齐宴安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便没有拒绝,等一碗药喝完后,沈娆这才问他。
“齐公子怎么在此?还受了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