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远转了转眼珠,突然心生一计,有些讨好地向李承宗道。
“公子,奴有一计,不知可否帮到公子。”
李承宗最烦到这种时候还卖关子的,皱着眉头,冲着他摆手,不耐烦地说道。
“快说快说,说不好又不会怪你,少给我在这卖关子的。”
木远急忙开口。
“江仲书那老东西是个硬骨头不假,可人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是肉做的,自然会有软肋,只要我们用江仲书的软肋威胁他,逼他开口,那不就水到渠成了嘛?”
李承宗一听,确实的个好主意,但转念一想,江仲书的软肋会是什么呢?
抬头一看,木远正略有深意地看着他,嘴角上扬。
“公子,我们也很久没有会见过那江公子了吧?”
李承宗闻言,挑了挑眉,“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你小子可真不错,好,那就让彪子去将江公子请上门,我们好好宴请江公子一番。”
***
“姑娘,您别走啊,要是老爷知道了,真的会打死我们的!”
李婺华置若罔闻,这些丫鬟仆人,一个个个的也都只是听她爹的,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也压根不关心她的死活,那她又何必去管别人的死活呢。
她一声不吭地收拾着行李,把一些碎银子装了进去,也不带那些华丽的衣裳,收了两件有些陈旧的衣物。
“别拦我了,我爹不会打死你们的,我会给留封信说明白的,但若是你敢拦着不让我走,我是真的会打死你的。”
听到这,侍女委屈地撇了撇嘴,泪汪汪的,松开拉着李婺华的手,很是认真地问她道。
“姑娘,就算您不愿意嫁给五皇子,您要离家出走,那您能去哪呢?”
李婺华从小到大娇生惯养,连针线活都不会做,更别说是一些粗重的活了。
然而此时的李婺华管不了这么多,她生怕真的会嫁给罗寅舟,以前他们和表哥还没有闹僵,她就不敢想自己与表哥有什么,现在两家人闹成这样,她更是害怕自己会死在宫里。
既然她爹和她哥都要牺牲她,那她也没必要为了李家这个面子了,谁爱嫁谁嫁吧,反正她李婺华绝不妥协。
“我不管,我就算是死在外头,也不要死在宫里。”
李婺华的姑姑很早就嫁入宫中,生了个皇子后便当上了贵妃,后宫里没有皇后,她这个贵妃便是后宫之主,看上去风光无限。
可她很早就知道,宫里的日子并没有这么好过,不过是人前显贵,人后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陛下忌讳李家权倾朝野,必定不可能真心待她姑姑,但也因着李家的面子上,又不得不给她几分薄面。
李婺华想的很明白,与其成为一枚棋子,倒不如自己给自己争取一条生路。
她收拾好后,对着侍女道。
“若是我爹他们要来找我,就说我病了,得了传染病,见不得人,至于婚礼那天,你们是给我找个人替我上花轿也好,或是直接让我爹丢人也罢,随你们的便。”
说完,也不顾什么规矩体统的,翻了窗户,一溜烟的就逃了出去。
这院子里有个狗洞,还是李婺华不久前才发现的,也幸亏附近长满了杂草,也算是老天眷顾。
她离开李府后,身上银子不多,客栈都住不了今晚,但带太多银子很容易被府上其他人发现,毕竟每个月的例银不多。
可她知道她们李府在城内有几处庄子,很久,也没什么人,勉强一住,等她避过风头,再来考虑在哪落脚。
那庄子隐蔽,位置不太好,李婺华还是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那。
巷子里阴森森的,就一户人家。
朱门有些破旧,但李婺华也管不了么多,敲了敲门,发现门被一把推开。
“没人嘛?”
她往里面走了好几步路,院子里只有几棵枯萎的树,水井也干涸了,成堆的落叶躺在地上,看着荒废了不久。
李婺华以为此处应该无人,但却突然听到屋子内传来咳嗽声。
她好奇地往前走去,那窗子有个破洞,李婺华小心地往里面探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