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仲书仰天长笑,“李公子?连李相都不是,他什么官位就敢命令我一个尚书了?这怕是僭越了。”
沈娆站在柱子后面,静静地看着与江仲书周旋的突厥兵,不一会,云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沈娆立马接过,拆开一看,松了口气,嘴角轻勾。
“姑娘,是好消息吗?”
沈娆点点头。
“走吧,我们去回信,等一会你想办法送出去,送到世子的手里。”
云烟点点头。
两个人没有停顿,信一写好,立马装好送走,沈娆看着云烟的背影,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一切总算是要归于平静了。
江仲书与那人交谈了许久,就是不愿意离开,而那人也是得了命令,若是江仲书不愿意乖乖就范,便直接取他性命。
“既然江大人这般不是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毫不客气地亮出了腰间上的利刃,恶狠狠地看着江仲书,而江仲书气定神闲,他也早有防备,不一会,府上的护卫小厮都跑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刀,虽然江府的这些人不必突厥兵高大威猛,可胜在人多,李承宗怕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出,便没有派出这么多人。
突厥兵见状,无法,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临走前还放下狠话。
“哼!江大人,我们还会再见的。”
江仲书听着那人不太流利的中原话,有些滑稽,嗤笑道。
“好,那我就在这等着。”
见人影都没了,江仲景便转身,看到江绪风竟然站在后面,身上披了一件外衣,脸色还是很不好看,怔了怔,随即赶紧上前。
“你怎么出来了?来人啊!怎么不好好看着公子呢?”
下面人低着头不敢出声,江绪风却摆了摆手,说都是自己的主意,怪不得底下人。
“爹,我没事了,娆娆的药很管用,我喝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你也不该出来呀,万一见风着凉了该如何是好?”
江绪风摇了摇头,对着江仲书道。
“我听底下人说有人来闹事,有些担心,所以才出来瞧瞧,他们这是来做什么的?”
江仲书有些心虚,但笑了笑,装出一副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样子,拉着他往后走去,而江绪风却不停地打量着江仲书,似乎是有话想说的样子,但又一句话都没有说。
“怎么了?”
江仲书有些疑惑。
江绪风开口道。
“爹,我之前被李家的人绑架了,之后便一直昏迷,所以没有机会问您,您是不是与李家做过什么交易,为何李家的人就是不愿意放过我们?”
江仲书一惊,眨了眨眼睛,矢口否认道。
“怎么会呢,爹怎么可能会跟李家同流合污,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江绪风站在原地不动,他仿佛像是第一次认识他爹一般,对他说。
“我刚昏迷时,隐隐听到李承宗说这些年多亏了您帮李家这么多忙,而您手上还有着李家这些年来的账簿,爹,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