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眩的厉害,温玉沉一对好看的眸子湿漉漉的,眉心还拧在一起,瞧着可怜巴巴的,倒像是被谁欺负了去。
咚咚咚——
敲门声接连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华清棠的声音:“师兄你睡了么,阿娘叫我给你送些醒酒汤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玉沉鬼使神差的“嗯”了一声,只是他反应了半天,嘴里嘟囔了几遍醒酒汤,直到视线闯入一碗看着不太好吃的汤时他才回神。
眉心锁的更紧了:“不吃。”
屋里没了外人,华清棠又换回了师尊的称呼:“师尊,你醉了。”
温玉沉看着那勺里舀起的汤逐渐逼近自己立马偏头躲过,继续嘴硬:“没有。”
华清棠叹了口气,将醒酒汤暂时放到一边,把一根手指放到温玉沉眼前,问:“师尊,这是几。”
温玉沉嗤笑一声:“幼稚。”
他十分自信的说:“三。”
华清棠:“……”
基本可以确定,温玉沉不光醉了,还醉的厉害。
他再度端起醒酒汤,大逆不道的一手捏着温玉沉的脸,硬生生把他的嘴掰开了,一手拿着碗直接灌进他的嘴里。
硬核喂汤,喝醉了的温玉沉本就反应迟缓,直到喝完他才开始挣扎,华清棠也如他所愿松开了手。
这汤辣的他眼尾通红,像是哭过了一样,他剧烈的咳嗽着,最后还是没清醒过来,抱着木桩子谴责这汤难喝。
“什么东西。”
“难以下咽。”
华清棠本来想叫大壮来照顾一下他,但想了想,觉得若是他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丢脸丢到外人面前估计会当场气死。
也可能是当场拔剑砍了目击证人。
他放弃了,打算亲自照顾一下这位六亲不认的“许师兄”。
温玉沉迷迷糊糊的看见眼前一个人影闪过,下意识拽住了他的手,自认为冷酷的问了句:“…你是何人?”
被抓住手的华清棠沉默片刻,如实道:“华清棠,你…的徒弟。”唯一二字被他咽了下去。
温玉沉仔细在记忆里搜索着有关华清棠的只言片语:“…华清棠?”
“华清棠…”
很遗憾他没能想起来,于是他拽的更紧了:“本尊没有徒弟,坑蒙拐骗骗到本尊头上了?”
他哼笑一声:“不自量力。”
为了预防温玉沉对自己大打出手,华清棠以灵力催动了他俩身上的印记。
温玉沉觉得锁骨处忽然烫了起来,皱着眉,不太舒服,他质问道:“你干了什么?”
华清棠反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带到自己额间:“天火铸道的印记,师尊身上也有。”
温玉沉被他额间的印记烫的下意识蜷缩手指,随后总算隐约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有一个徒弟。
好像也的确是有天火铸道结印这事。
“华清棠…”
他掀起眼皮,仔细的瞧着他的脸,少年五官张扬,闭口不言时自带着一股威压,像是一个身居高位的审判人。
他伸手捏了捏华清棠的脸,有些迷糊:“还挺好看。”
华清棠试图移开他的手,但最后以失败告终。
温玉沉忽然凑近他,两人距离骤然缩短,华清棠像是触了电般想要后退,却被温玉沉死死抓住,温玉沉盯着他的薄唇,与他几乎是鼻尖碰鼻尖。
僵持良久,温玉沉终于开了口:“你身上好香。”
所以,只是为了说这句“你身上好香”?
华清棠别开脸,心脏跳动的声音几乎盖过了他所有的感官。
“你身上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