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看着华清棠红透的耳根,淡淡道:“过来。”
如他所愿,华清棠半附下身凌乱的发丝散于身前。
温玉沉眸色一暗,一手按在他的脖颈上,唇角不自觉扬起,两颗不符合他这“第一人”的虎牙冒了出来。
温玉沉是不喜欢这么笑的,因为这么笑就显得他很好说话,况且这两颗小虎牙看起来就很掉价。
他似乎只在华清棠跟前这么笑过,虽然从前露出虎牙的笑他是以步程的身份对华清棠显露的,并非是朝凌仙尊温玉沉。
而这次华清棠的眼睛也被蒙上了一层布,瞧不见眼前扯起嘴角浅笑着的人。
“我可以亲你么?”
温玉沉明知故问,他想听华清棠的答复。
华清棠的手一瞬失力,弄得温玉沉“嘶”了一声。
“师尊…我不是…”
“故意”二字还没说完,华清棠就感受到了唇上一软。
心跳如雷。
手上的动作仍在温玉沉的控制下并没有停止。
华清棠的氧气被他不断掠夺,手上的力度再次失控,温玉沉闷哼一声,松开了他,华清棠本就红着的双唇此刻更加明艳。
华清棠双唇微张,舌尖被他咬的艳红发肿。
温玉沉忽然想摘下盖在他眼睛上的发带,看看他现在是不是被欺负哭了。
窗外骤然下起大雨,淅淅沥沥的雨声盖住了他们发出的微弱又震耳欲聋的声音。
震耳欲聋自然是因为他们的身心都系在了对方的身上,自然而然就能捕捉到对方的声音,哪怕是一丝微弱的聊胜于无的声音也会被对方所注意到。
比如现在,他们的声音微弱,彼此却能听个一清二楚。
华清棠那只受伤的手一直被温玉沉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扣着,因为怕弄疼了他,并没有将手心贴实。
在华清棠力度大了时他会轻轻摆弄或者夹一下他的指节,示意他轻一点。
华清棠被他弄得从耳根红到脖颈。
现在他有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就是他的手,酸了。
华清棠组织了很久语言都没能说出口。
这话怎么说?说师尊我手酸了,我能不能换一只手?
还是说师尊我能不能歇一会?
这两句话都怪极了,他说不出口。
温玉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难为情,控制着他朝自己的方向前倾,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在他额间轻吻。
吻上去的瞬间他们的印记同时发烫,温玉沉粗喘一声,毒素解了。
只是方才收拾好的屋子又脏了,好在温玉沉现在有灵力,不需要自己去收拾这些杂物。
华清棠想扯下发带,但被他攥住手腕,他不解道:“师尊?”
温玉沉声音如常,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未发生,如果他的声音并未沙哑的话便更像了:“别碰,脏。”
温玉沉不由分说的将他带去洗手,好在温玉沉没有丧心病狂到要他蒙着眼走出去,而是在走之前亲手将发带摘了下来。
眼眶处的红晕还未彻底消散,但却比最初自然了许多。
更像是天生如此。
华清棠侧目,却恰好跟温玉沉撞了个正着,温玉沉眉梢轻抬:“要问什么?”
华清棠被戳中心事,他方才就想问温玉沉口中的故人是谁?为何会令他平日里片叶不沾身的师尊有如此大的反应。
竟然会片刻不留,甚至不怕将张鄞跟丢都要追上那人。
“师尊去见的故人是何人?他也被卷进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