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棠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咬舌自尽以证清白。
温玉沉在他快要羞愤欲死的时候直起身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只是华清棠的臆想一样。
唯一能证明刚才都事情是真实存在的便是温玉沉沾上的那一身椿花香气儿,因为那是华清棠身上独有的香。
“走吧,夜深了。”
温玉沉这话原本的意思是要叫他别再发愣,但因为方才的那些举动,这话就莫名的变得有些暧昧不清。
华清棠面上不显,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他红透的耳根和袖口下死死攥着的手将他的心思暴露了个一干二净。
“二位是来住宿?”老板娘笑盈盈的欢迎着。
温玉沉点头:“是。”
他指了指张鄞旁边的卧房,道:“就要这间吧,出入方便。”
这话倒是真的,当时老板娘给张鄞安排这卧房便是觉得出入方便,万一内急也能尽快出来。
老板娘点头应下:“好。”
随后老板娘抬眼等着华清棠选房,华清棠正要开口,就听温玉沉道:“我俩没钱了,这钱只够租一间卧房的。”
老板娘表示理解,将他俩带到卧房后还特意关上了门。
吱呀——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华清棠怀疑他是故意的,但又不知要如何开口去问。
难道直接问你为什么要跟我一间房?
不行,这不合规矩。
可他俩亲都亲了,还守什么规矩啊?
华清棠纠结了半天,眉心拧成“川”字,他看着那张算不上大的床榻欲言又止。
难道要睡地铺了么?
他看了眼干净的地面,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脏,至少表面上是一尘不染。
骤然散下的发丝叫他恍然回神,眼前一堵肉墙将他的视线隔断。
温玉沉十分娴熟的把他的发带解下,仿佛他们很久之前便是如此,在他的手要触碰到丝绦时如梦初醒般后退一步。
“…我自己来。”
温玉沉也没坚持,只是将他的发带递了过去:“好。”
他看着华清棠解开自己的丝绦,将外头那件碍眼宽大的道袍褪去,里衣领口松松垮垮,一眼便能看到那沟壑分明的锁骨。
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胸膛以及劲瘦的腰身…
温玉沉阖上了眼。
心中默念清心咒。
早知道就不让他跟自己住一间房了,受罪的竟然是他自己。
温玉沉试图抹去方才的画面,但越是想忘,越是忘不掉,不仅忘不掉,还引起了些别的回忆。
华清棠喝了酒之后在床上衣冠不整的哭。
脑中冒出了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他不喝酒哭了会和喝酒时一样眼眶发红么?
…有点想看。
口干舌燥,温玉沉喉结滚动,深吸了口气,打算出去清醒一下。
但他刚一睁眼,就发现压根平静不了,墨发遮挡着他的腰身,里衣半透不透的能看清他的轮廓。
温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