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但不限于:
他可能是想要快点修炼,怕自己不同意,才出此下策,由此可得,他不是故意的。
又或者,他可能没有说谎,他是真的没有我不行,我也不能抛下他不管不顾,所以他也不是故意想麻烦我的,更何况我也不麻烦——
……
他就这么把温玉沉脑补成了一个完美受害者。
而他又实在喜欢捏温玉沉的两个耳尖,故而他对温玉沉也是十分的纵容,基本上不会跟温玉沉生气,只会在温玉沉快要生气时给他顺毛。
就例如现在。
“没问你喜不喜欢我。”温玉沉的尾巴又缠到了他的腰间。
但这回华清棠却是轻车熟路的收回一只手,捏了几下这毛茸茸的尾巴。
“嗯。”华清棠轻声应了一句,“是我想说的。”
温玉沉忽然收了尾巴,后撤了几步,倚在床榻边上,问他:“你不拜朝凌仙尊?”
华清棠扯住了他的尾巴尖,拿在手里轻轻抚摸着,问他:“你很喜欢他吗?”
温玉沉没吭声,华清棠又继续说:“你若喜欢,我拜他也好,左右我拜了谁都一样。”
“那明日,我便争取拜他为师。”华清棠说完,又思考了一下,“他会想收我为徒么?”
温玉沉的指尖顺着他的发尾落到他的衣襟上,拇指压在喉结凸起处,只见温玉沉浅笑着,眯起眼:“郎君如此天之骄子,他怎会不喜?”
“…痒。”华清棠攥住了他的指骨,微微把他的手往边儿上挪了挪。
“这样啊。”温玉沉的手结结实实的攥住了他的后颈,将他带到自己跟前,“那我帮郎君止痒…”
“明日…明日要去拜师典的——!”
话语间,温热的触感就落到了他的脖颈上,凸起的喉结也落到了某个狼子野心的狐狸嘴里。
“我知。”
华清棠的手抵在他的双肩上。
“郎君不要抖。”低哑的嗓音一字不落的穿入华清棠的耳朵里,“我又不是什么伤人的——”
“鬼怪魑魅。”
华清棠红着耳尖说:“不能留下痕迹。”
“会…被人看见。”
温玉沉没应他,只在他白皙的后颈上咬了一口:“郎君且宽心。”
“这些痕迹,留不到明天。”
华清棠刚要放下心,便立刻反应过来。
这意思是,痕迹还是要留的,只不过,等明天就会好了。
“不、不行…我不行…”
温玉沉扣着他的腰身,帘子倾泻而下,最后只听到帘子里头传出来一句。
“我行。”
帘子里探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反攥着帘子,后来那手又被另一只偏大的手攥着,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扯了回去。
天儿才刚暗,屋子里的烛火才刚点没多久,只是不知怎的,那烛火这会儿也开始似有似无的摇晃起来。
大概是被帘子掀起来的风带得。
“唰”的一下,屋里的烛火也灭了。
唯有挂在天上的那轮明月透过窗子照进来几束光。
温玉沉忽然同他耳语了一句:“灭了。”
但夜总归是长的,不会因为这句话而做出什么改变。
拜师大典时华清棠眼下一片乌青,身上倒是没什么痕迹了,只是走的有些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