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薛齐在外头骂了一句他:“不识好歹。”
华清棠有些不可置信的囔囔了一句:“灭了他们满门…”
他一人,灭了他们满门。
那么多人,即便是肉体凡胎,也可能会有人趁他一时不察将他伤到——虽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华清棠依旧想去寻自家师尊问个究竟。
他隐约察觉到那被灭门的便是他的仇家,因为师尊问过他,想不想报仇…如此算来时间也恰好吻合。
下一刻,他便推门而出。
他想去问个明白。
问清楚他为何要替自己做这等事情,分明…他分明不必卷入自己这等旁人避之不及之事。
若光说师徒情义,他与温玉沉,也并非像是寻常师徒那般亲近。
他想不通,温玉沉究竟为何要如此行事。
何必呢?
朝凌仙尊这会儿没在卧房中,亦不在邵阳,他慢慢悠悠的在小摊上买了一串糖葫芦,看着诸多弟子从邵阳跑下来,路过他时嘴里还在咒骂着他。
“都怪那个朝凌仙尊,若不是他入魔,我们又何故半途而废!”
“哎,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我娘、我爹交待呢…”
朝凌仙尊仿若未闻,继续吃着手里的糖葫芦,只不过这小贩都手艺不大好,又或者说他糖用的太少了,吃着酸的要命。
“…师尊。”
华清棠忽然停住了步子,站在他跟前,不难看出他的难以置信:“你…”
他话音一顿,注意到了一旁的小贩,将已经说出口的话转了个弯:“你可曾插手弟子家中之事?”
朝凌仙尊咽下了最后一颗糖葫芦,随后将竹签放到了那小贩的小车上,只回了他一句:“大仇得报即可。”
“是与不是,于你而言,当真如此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