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不愧是知秋,果真背后有大靠山。玉扳指一出,都懂】
【真爱吧?这个敏感的时间,秦董还有空来陪着知秋上医院?】
【听说两人是学长学弟啊,都喊我去动笔写同人文了】
【不对啊,不是有小道消息说今天是秦董的订婚日子吗?】
【所以才是真爱啊!秦董那个订婚而已,是豪门联姻,据说都没领证呢!秦家唯有秦老爷子同意,其他人都不喜欢那个倒贴狂魔田誉。据说圈二代都知道,秦珏的朋友都光明正大管人喊哈巴狗,恶心死了】
“…………”
略过看不懂的奇奇怪怪字母,田誉盯着哈巴狗一词,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钢针狠狠扎了一下,刺痛旋即传遍了全身。
这样的情绪,应该是原身自己的。
不是他这个田誉,这个阉奴配拥有的。
当思绪一闪而过,似乎把田誉挤压心底多年的过往都要勾勒出来,田誉猛得一咬牙,缓缓抬手翘起了一个兰花指。
【钩似圆月,柔若无骨,白如玉石,瘦胜麻秆】,乃是兰花指品鉴的极品。他十几年如一日的练习后,这手势轻盈灵动,辅之身形动作,从容优雅,矜持富贵,端得皇家奴才的傲然。
全靠这一双手,一个奴才,一个太监的基本功,他一步步爬上了巅峰,成了令满朝文武都畏惧的九千岁。
九千岁不会疼不会痛,只会一心朝着权势爬。
只会有仇报仇,二十年也不晚。
缓缓吁出一口气,田誉压下了突然而来的酸胀,指尖轻轻点了点评论中【哈巴狗】一词,慢慢悠悠拉长了调子开口:“这个仇,咱家记下了。”
说完后,田誉继续查素材。
制作完ppt后,田誉满意的笑了笑,检查了一番自己的仪容,便朝宴会大厅走去。
此刻宴会厅热闹无比。
不管是豪门还是暴发户,总归是有钱圈。因此非但燕城的商贾前来贺喜,还有些全国各地远道而来的商人。因此虽然有人接到通知,离开了。可远来的客人,秦家作为东道主,还是依旧要招待的。
所以,临近中午,宴席依旧端了上来。
众人边吃还边各种私下八卦着——
“听说外边还来了些媒体,想要采访。今日这事真因为小小的支线品牌出了事,还是因为这正主是心有怨怼,不服商业联姻,想要逃婚?”
“逃婚了也不取消,田家这还笑脸相迎,果真是图个富贵。田誉这就算嫁进秦家,也是徒惹笑话。”
“只是订婚而已,据说秦珏坚持,到现在还没领证呢。等秦老爷子一走,这秦家夫人是谁还不一定。一个暴发户而已,也就老爷子顾念着些情谊罢了。否则配不上秦董。”
帮忙招待宾客的秦珏朋友戴子珂闻言,恨不得点点头,但无奈自己的身份,只能充耳未闻,笑着端着酒杯朝宾客致歉。
一桌桌的道歉下来,戴子珂听着入耳的话——
“不可能吧?我跟田家也有些商业往来,那田氏夫妇就这么一个宝贝金疙瘩,如珠如宝的疼着。据说田家独苗苗不喜商业,这不管房地产还是餐饮,最后都是秦珏这个女婿接管。秦珏会不动心?”
“瞧你说的,秦家缺钱不成?秦家也就秦珏这么一根独苗苗。都四代单传了。我是没想到秦家竟然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正儿八经的定亲。就算现如今有伴侣婚姻法了,可到底带把的,都没个后代。”
“后代算什么?咱们这些人要孩子还不容易?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吧?那田董为了救老秦董,还缺了一条腿!这里面夹着恩情,秦珏都没法报答。”
“这事怎么回事?老哥您说说,小弟给您倒酒了。”
“…………”
听着众人越说越不像话,完全就不知内情,只盯着田誉父母盯着钱说事,戴子珂气得面色铁青。
瞥了眼议论声最大,甚至唾沫星子满天飞的一桌,戴子珂眉头紧拧,问李总助:“这帮人怎么那么不识相,也没点规矩。”
“都是田家的供应商。”李总助顺着戴子珂的眼神回眸扫了一眼,低声回道。
“果真是一丘之貉!”戴子珂鄙夷着开口:“那哈巴狗你去催一下,我都懒得跟人废话,免得到时候丢了自己的涵养。”
李总助听到这形容词,面色不变,微笑着道:“好。”
岂料话音刚落下,宴会厅大门便被人打开了。
戴子珂和李总助不约而同抬眸望去,就见被他们不待见的田誉从容淡然的走了进来。
田誉西装笔挺,宽肩窄臀的,倒是身形被凸显的愈发析长,看起来仿若伫立在北风中的白杨树。似历经过军火淬炼,遭受过风吹雨打,养出了坚毅果决的身躯。抬眸睥睨全场,眼神犀利的,带着极强的冲击力。
瞬间就让全场宾客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