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田誉温柔的笑笑,“乖,仲父带你去游乐园玩摇摇马。”
闻言,黎旻乐得迷成一条缝,开开心心去牵田誉的手,“仲父,背我去玩!”
田誉好险一口气没喘上来,抬手揉揉就差跟自己一样高的大胖小子,没好气的抬脚踹了一下盛霖祯,“没断气就站直了身,背你小舅舅。没听过有事弟子服其劳?”
挨打的盛霖祯气得胸腔里燃烧着怒火,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自家小舅舅委委屈屈却自然无比的双手张开,摆出了背的经典动作。
盛霖祯:“…………”
感受到扑向自己的一坨重物,盛霖祯脸又黑了,但迎着助理们横扫过来小心翼翼的表情,又无奈至极。人比人气死人,黎旻非但辈分比他高,更要紧的是神经病!
这神经病智商还比他高!
从事的行业又比他厉害!
一对比,他不当小弟,也难。
更别提还有田誉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当着刽子手。
别人以为田誉会是玩笑话,但他发自肺腑的认为田誉那一句不能留了,是真真的想让盛霖祯合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想着,盛霖祯猛然间发现自己胸腔中的怒火似乎被扑灭了些。甚至整个人还感到一丝的庆幸,庆幸自己背上的小舅舅,让他稍微能够在田誉眼前留有一丝的情面。
否则田誉对付他会比对付顾怀安,对付顾家还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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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亲结束后,田誉又盯了盛霖祯两天,等确定对方没有参与顾怀安爆料宝宝的舆论战,才微微松口气。把玩疯了的大胖儿子亲自给押进实验室交给宗院长后,田誉把黎念誉接到田家。
田父对此开心的不得了,他觉得自己也该朝儿子学习,把重心放到慈善事业,好好发挥出自己残疾副主席名誉的优势,带领残疾小伙伴们发家致富奔小康。于是便婉拒了被现如今算国企的田氏房地产返聘的邀请,表示自己能够承担起接送黎念誉上下学的工作。
“爸,这中间好像没有因果关系。”田誉看着积极毛遂自荐的田父,语重心长,“不许隔辈亲。黎念誉小朋友聪明着,别被他瞎忽悠了。”
田父点头若小鸡啄米,“放心,他不可能把我卖了。”
田誉沉默。
田父话锋一转,“我看那个什么心理研究不是说小念誉要体验正常同龄人的家庭氛围吗?幼儿园其他小朋友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接送为主,咱们要是让司机和助理接送,岂不是让孩子不合群?要我说秦珏当初怎么不把孩子送私立?我看那个盛达国际就不错,你老王叔的孙子就在那学习。”
“爸,您可别想让念誉代表你去碾压其他友商的孙辈。”田誉闻言声音压低了几分,“黎家到底科研世家,身份特殊,在公立机关学校,我们才放心。”
闻言,田父一拍脑袋,“对,瞧我这个猪脑袋,忘记这关键性一点了。我得去摸摸小念誉脑袋开开光,让他带着我好好学习。”
瞧着自家老爸是三句不离黎念誉,田誉在问过当事人的意见后,跟人有商有量认真安排好接送任务,以及回来后的功课陪读。
黎念誉眸光亮晶晶的,抱着田誉的胳膊,“田爷爷,您真好!”
望着人眼眸里闪烁的泪光,田誉温柔的揉揉黎念誉的脑袋,和声道:“嗯,小念誉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跟爷爷说,就像你爸爸一样,开心不开心都表现出来,好不好?”
闻言黎念誉不好意思的揉揉脸,闷声道:“我才不像爸爸那样傻乎乎的。”
“小念誉还小,当然可以傻乎乎了。”田誉轻轻拍着黎念誉的后背,笑着转移话题,“就算长大了,想要傻乎乎也可以啊。不管什么时候,我们在长辈面前都是孩子,是不是?比如爷爷,都还在田太爷爷面前撒娇呢,还让人一起看动画片呢。”
听得耳畔传来的宽慰声,黎念誉小心翼翼的撑开双手的缝隙,有些挣扎的看着田誉,轻声:“真……真可以吗?”
望着黎念誉睫毛湿漉漉的,田誉心中恨不得揪着黎昱臭骂一顿,面上却是表情更加柔和了几分,笃定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可以了。”
闻言,黎念誉静默了半晌,忽然一下子头扎进了田誉的怀里,哭诉着,“我不要上课,我就想跟小朋友们一起玩,但老师却要求上课。田爷爷你跟老师说说,我们不上课,我们只玩好不好?”
田誉莫得感情的拒绝:“不好。其他小朋友要学习的啊。”
“老师那么蠢,把小朋友们都教坏了。我的家庭教师都是大伯派过来的博导。”
田誉:“…………”
田誉浑然没想到日后会因现如今隐约暴露出来的矛盾被请家长,误打误撞的跟秦珏重新有了联系。他此时默默给自己紧急安排了天才儿童教育心理学课程,边安抚黎念誉。
接下来的日子,田誉一边忙着学习天才少年的心理,一边继续盯着校园反施暴的工作推进,间隙还得盯着复试的通知。忙得跟陀螺一样转悠不停歇。
一晃眼,两个月的时间就弹指而过。
这一天,田誉去医院例行身体检查,忽然间就接到了自家老妈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得人火急火燎的,“小誉,你在哪一个医院体检来着?快,赶紧去素问医院的顶楼,你老夏叔叔的闺女要跳楼了,你口才好帮忙劝劝。我们都正在赶过去。”
田誉闻言一愣,“妈,您别急,原因呢?”
边问,田誉立马上车,示意司机朝素问医院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