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跟咱们家倒是没关系。咱们不缺钱,但咱们也可以换个角度想想,田誉缺什么资源,你就送什么资源。不过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听说现在的年轻人不喜欢直接给钱的,会觉得是人格侮辱。所以咱们可以集思广益,你……”秦老夫人说着捏紧了自己的手账本,小声:“小珏啊,你要是……要是送礼不太行,不如交给妈妈来办?田誉自己说的,我送礼还是很及时的。”
“谢谢妈妈,我会学着自己送礼送的合乎心意的。”秦珏沉声道:“有些事情得自己办。”
“不过您也可以给我些建议。”
闻言,秦老夫人笑了笑:“在浪漫方面我还是很擅长的。”
边笃定着,边示意司机改道。
母子俩到达田家时,田家刚在讨论晚上吃什么。
田父听得管家禀告,眼角余光带着紧张看向田誉。
田誉面无表情:“燕城商会会长上门,您按着商业礼节接待一二不就行?”
闻言,田父看着离开的田誉,心中愈发嘀咕。
在一旁看动画片的黎念誉踊跃无比:“太爷爷,我懂的。”
“你懂什么?”田父噗嗤笑了一声,抬手揉揉黎念誉脑袋:“乖,你上楼跟管家爷爷看书去。”
“不,爸爸吩咐我了,要做田爷爷的忠诚的小侍卫。”黎念誉积极昂头:“然后跟他偷偷八卦一下姓秦的还能送出什么离谱的玩意,好方便研究一下秦珏的脑回路。”
一听这话,田父双手死死按着自己额头青筋。
那回他带着黎念誉去上早教课,没在家,错过了小乌龟这么离谱的玩意。但偏偏吧,黎旻脑回路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其他礼物都退回去了,结果小乌龟在黎旻手里。
而田誉知道后,也没要求黎旻换一只小乌龟养着玩。
要不是亲生的,他都觉得两个年轻人脑子都有病!
腹诽着,田父换上皮笑肉不笑的商业寒暄笑容,看向秦珏以及秦老夫人。
“田大哥!”秦老夫人见人不同以往,立马自己笑着开口:“他们小辈的事情,咱们不参合。我今天来是有正经事来请教您和大嫂的。”
边说,秦老夫人迫不及待的拿出手账本:“现在的年轻人婚恋观很奇怪的。尤其是不少职场女性,她们因工作和家庭问题权衡不好,导致家庭矛盾重重。民政局调解起来都颇为困难。您作为大名鼎鼎的小誉餐饮老板的丈夫,能不能接受一下采访?回答一下自己如何尊重体谅支持妻子的事业?”
田父瞥了眼花里胡哨的手账本,再看眼笑得都有些谄媚的贵妇,缓缓侧眸看向秦珏:“你——”
埋汰的话语一顿,田父看着秦珏身侧气场强大到自己形容不出来的保镖,狠狠吸口气,视线再一次落在双眸似乎真写满了困惑不解的秦老夫人身上。来回反复深呼吸半晌,他最后没忍住开口:“那么多机构,您为什么进民政局?”
给秦老夫人找个清闲体面的铁碗饭,恐怕也不难吧?
把人放在安全的地方,比随身保镖更安全吧?
“因为民政局的工作,我起码能做啊。”秦老夫人回答的颇为认真:“我调解还是很厉害的。”
田父瞪眼:“你调解厉害?你儿子离婚都没见你调解一句,你调解厉害?”
“那些来办事的老百姓不会怼你一句你儿子都离婚了,你自家事都没处理好你还调解?”
迎着这声质疑,秦老夫人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可是现在年轻人都说他们离婚感好强,嗑生嗑死。否则都不会问我要小誉的签名照啊!”
“离婚离的体面又优雅又还有共同的反凌霸基金,你翻遍全网也找不出第二对啊。”
田父不敢置信,扭头看看闷声不吭的秦珏,又昂头看看自己通往二楼楼梯方向,茫然:“是我不正常还是现在年轻人脑子都有坑啊?”
秦珏闷声:“田叔叔,我……我今天来除却向田誉再一次道歉外,也是有正经事的。您能邀请田誉下来详谈吗?”
“小乌龟的正经事吗?”
秦珏闻言垂首,缓缓看向好奇瞪圆了眼睛,还拿着手机的黎念誉,不急不缓开口:“黎念誉的入学手续是秦家办的,只是寄读。那个时候盛霖祯丢下黎念誉就跑,我是念着黎家,暂且安置,跟教育局局长说的也是口头特殊特办。现在田誉有黎旻的监护权,这黎念誉读书问题需要聊一聊。”
“尤其是咱们燕城某些疫苗跟王城不一样。但黎念誉这孩子情况特殊,怎么打针是个问题。”
黎念誉惊恐的通风报信的手机都砸地上了,“魔鬼啊!”
“你找不到借口你自己编一个,怎么敢拿打针来威胁我?”
“讨厌你,我要让表哥来抢人!”
田父赶忙安抚着黎念誉,“不怕不怕,不打针不打针。要打也是给秦珏这种哑巴打针。”
不过话虽然如此,但他还是郑重的打个电话询问田誉。
毕竟他接送孩子是他,也加入家长群。但手续什么的,回忆起来还真不是他,不是田家办理的。
一晃眼一个学期都快结束了,下学期去哪里上学还真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