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心痒也只能压下。
他让吴书来取来笔墨,又给温晚手写了一张礼单,正是这支合欢步摇。
末尾还写了一句:同心合欢,岁岁今朝。
温晚接过看了看,让装进荷包,放盒子里去。
春然收了笔墨,换了一盏茶。
弘历心中斟酌几下,终是开口道:“我今儿不能陪你用晚膳了。”
“今儿是十五,按理都要在福晋那里的。”
温晚点头:“福晋很好。”
“福晋是好,但旁人——”
“罢了罢了,你不用操心那些。”
“明儿我只要不去园子,还来陪你用午膳。”
他起身,眼睛瞥过那个孔雀蓝的瓶子,已经放了芍药了。
他亲手带回来的。
“这个就不用写礼单了罢?”
“我亲手摘的。”
温晚摇头:“谢谢。”
“我很喜欢。”
“过几日,再给你摘。”
“好。”
“那我先去前头了,还有这差事…”
“我送您?”温晚也从炕上起身。
“嗯。”
不过送到门口,弘历就不让她出来了。
“热,回去。”
“哪里就那么热了?”温晚笑了。
“我正好去看看我的鹦鹉们。”
弘历??
“顺路嘛。”温晚伸出手指戳了他一下。
让让路,您挡着路了。
弘历气的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按,她身上的气味撞了他满怀。
那点气一下子就消了。
不等她挣扎,他就已经松开了。
“不准去看鹦鹉。”
温晚哦了一声,可怜兮兮。
弘历又心软了:“一会儿太阳快要落时再去。”
“嗯。”温晚立刻回了一个明媚的笑。
弘历狠心别过头,不能再看了,再看就走不了了。
离开蔚兰苑的弘历,一出去,就叫了一声吴书来。
吴书来立刻明白,上前低声汇报,上午请安的点滴。
无偏无倚,就是复述了都说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