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并不太想乌拉那拉氏得一个孩子,这样后院可能再起波澜。
“是,臣妾明白了。”
“嗯。”弘历整个人又松懈了两分。
“温晚今儿说,瞧着你十分欢喜,本来太医不让她热着,我想免了她的请安,等身子大好再来,她却不肯,可见是你的宽和纯善。”
福晋??!!
“爷这话,听着不像在夸臣妾,倒像是在敲打臣妾,要哄着捧着温晚妹妹,不然就是不够宽和纯善!”福晋委屈的别开脸。
弘历笑了:“是我说的不好。”
“温晚再如何,也不能越过你,她对你心存敬重,你待她宽和一二,你们和睦相处,我也放心不是?”
“她若不懂事,闹了你,我也不会饶她!”弘历好歹补了一句。
怎么不饶?
能随手就把她的孩子给别人养吗?!
抄个经恐怕都是重罚了!
福晋也只是半真半假的提醒弘历,别太过分。
得了这么句话,便也没有再争。
转而说起了旁的话来——两夫妻说话,总提旁的女子算什么事儿呢?!
弘历同福晋说了一会儿大格格,又问了外头两个官员福晋的动向,便让拿折子进来了。
福晋不好在旁,去另一间写字去了。
到晚膳时,两人才又坐在一处,用了晚膳,又坐着消了消食,趁着福晋去洗漱更衣的功夫,弘历把吴书来叫了进来。
吴书来立刻识趣的低声说了温晚晚膳都用了什么,说了什么话…
弘历方放心:“你打发人去告诉她,明儿我去给额娘请安,她有没有什么要捎给额娘的,今晚可准备准备。”
“是。”吴书来赶紧出去了。
温晚这边,本来无所事事要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听了传话又精神起来了。
去了书房要写信,又让拿新做的串子。
熹贵妃的宠爱,比弘历的宠爱靠谱多了。
这才是她最大的退路。
写完了信,温晚瞥见一旁的点心,是膳房那边今日孝敬的。
她看向何嬷嬷:“突然就不困了。”
“嬷嬷不是说有个叫许多的?”
这是要见见的意思了。
何嬷嬷立刻道:“是叫许多,奴婢叫他进来给主儿磕个头?”
“嗯。当认认脸的。”
“是。”何嬷嬷屈膝就出去了。
含珠陪着温晚往东稍间去,温晚忽的嘟囔了一句:“王爷会不会又熬夜批折子?”
不等含珠反应过来接话,温晚便道:“去拿点水来,我润一润这芍药。”
“是。”含珠便先去忙活了。
再回来,何嬷嬷已经带着许多也进来了。
“奴才许多见过主儿!给主儿磕头了!”许多跪地行了大礼。
温晚笑了笑:“你快起来。”
“我这里没有这么使劲磕头的,怪吓人的。”
“谢主儿恩典!”许多利落的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