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
“要请安的日子。”何嬷嬷道。
“也只能小心谨慎了。”
许多点头:“福晋公正,只要咱们小心,不怕拖不到爷回来!”
大雨突然倾盆而下,廊下进了不少的雨,两人只能匆匆散了。
何嬷嬷换了身衣服,进去才发现,温晚已经醒了,窗子开了个缝隙,看雨呢。
“我的主儿啊!”何嬷嬷忍不住急了。
“这雨凉的很,您这身子,不能着凉的!”
何嬷嬷说着,一边用方才的帛被包住温晚,一边让人打热水给温晚洗手。
“再熬一碗姜汤来。”
“告诉小厨房,午膳晚膳,都要有热汤。”
温晚老老实实的由着她摆弄,热水泡了手,然后厚帕子热水泡过拧干,给她包住手,暖一会儿,如此反复三次。
“嬷嬷,干脆给我找个手炉罢。”温晚笑了。
“手炉现成就有,可如今没有炭了,等去要过来,寒气入体可怎么得了。”何嬷嬷小心的给她打开帕子,想了想不放心,又让打热水,再弄一次。
虽然知道这是该死的封建社会导致的“奴性本分”,她从心里觉得要好好伺候自己,这是她的本分也是她能获得更好生活的天梯——但温晚还是难免被这一刻,何嬷嬷不加掩饰的真心而心里一软。
谁不愿意被人真心以待呢。
“嬷嬷,你待我真好。”温晚低声道。
何嬷嬷一愣,然后面色复杂的笑了笑:“主儿,这是奴婢的本分。”
“您这么说,奴婢还真挺害怕的。”
“害怕呀,您被人家两颗糖就哄骗了去。”
温晚噗嗤一笑:“嬷嬷知道的,我不爱吃糖。”
“那奴婢也不放心。”何嬷嬷笑道。
给温晚暖了手,又让她喝了姜汤,见她精神不错,何嬷嬷才松了口气,叫含珠春然一起,陪温晚串珠子解闷儿。
趁着拿珠子的空儿,何嬷嬷嘱咐含珠,要小厨房多熬点姜汤,给看院子的太监们,每人两碗。
外头伺候的四个小宫女也要喝一碗。
“这天这雨如此反复,这几日,莫要让人出门了。”何嬷嬷道。
含珠点头:“嬷嬷放心,我明白的,爷不回来,来咱们这里路过的人都多了,咱们只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罢了。”
何嬷嬷点了点头,对她的分寸很满意。
等含珠安排妥当进来,春然已经端了放珠子的盒子来,摆在炕桌,还有几个盒子摆在炕上。
三人便陪着温晚串项链,项链要复杂些,内务府按温晚的意思做成的,跟前世一些复古款式极像,只是有些地方珠子穿过去后,要用小剪刀样式的钝剪把它固定,这个活儿,何嬷嬷抢了。
怕她们小姑娘不会用劲儿,伤了手。
春然负责给昨儿温晚串好的手串打结,末尾还要打络子,她一边弄一边道:“这雨也太大了,去年可没有这样大的雨罢?”
“去年的去年,也没有。”何嬷嬷道。
“去年的去年的去年,应该也没有吧?”含珠笑道,手里捏着一个小狗形状的珐琅彩配珠。
“这个给你了。”温晚随口道。
含珠一愣,笑了:“谢主儿!”
然后小心的就要放进荷包里。
“不如编个红绳,戴在手腕上,也是好看。”温晚道。
含珠看向何嬷嬷,何嬷嬷笑着点头:“只红绳串着一枚,不逾矩。”
“好。”她欢喜的双手捧着,给春然:“好妹妹,能不能帮我编个漂亮的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