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见过一言不合就死的。
被赐死的都能垂死挣扎再搏一搏呢!
狗斗殴都知道留得青山在,打不过就夹着尾巴先跑呢!
弘历看着被捂嘴又变得可怜巴巴的小人儿,怒其不争的气全都变成了心疼。
她说前几日不觉梦中,可见过的是欢喜的。
到底是自己没护她周全。
他松开手,看了眼自己袖口有些湿漉漉的衣裳,软声道:“我换身衣服,再来陪你说话。”
刚要走,又想起来晚膳。
“我让人伺候你穿衣服,不用梳头了,先把晚膳用了。”
“嗯。”温晚点头。
这会儿倒是听话。
弘历笑了笑,才离去。
不一会儿,含珠就进来了,垂头伺候温晚穿衣,一向话多的她,竟然没说话,收手的瞬间还无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那是春然刚编的温晚亲手给她戴上的。
像是心虚了。
按理含珠报温晚的举动应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业务应该很熟练了。
这怎么还心虚上了呢?!
温晚急了,这可不行啊姑娘!
要坚定内心!
不能被我这点糖衣炮弹给打动就弃暗投明啊!
不然以后怎么给弘历播放信息?
含珠听不到她内心的呼唤,低头垂眼的扶她出去。
弘历已经换了衣服,快步过来牵她用晚膳。
又被换进来伺候的李玉瞧着眼皮直跳。
就几步路,东寝室到西稍间,这都得去接!是怕格格迷路?
这个糟心孩子,熬到弘历身边贴身伺候也就两年,这两年正是弘历忙着天下的时候,女色上倒不太顾得上,且每每回到后宅,都是各院小主热切体贴周到的单方面伺候。
所以他真没见识到弘历同哪个这样的腻歪。
晚膳依旧偏清淡,且到底富察格格刚去,虽然都是格格位分,更不用守孝,但也不好大鱼大肉。
小厨房已经知道温晚爱汤,所以足足三样汤。
零零总总十几道菜,含珠同李玉各自站在两边布菜,弘历倒不想用旁人给温晚布菜,只是这远一点的菜,总不能站起来给她挑吧,便只挑了跟前的几样给温晚。
温晚吃了两口,却又走神了。
弘历已经见怪不怪,索性端起她的碗,给她喂汤,勺子到了嘴边她才回神,吓了一跳,不过弘历早就有预判,一只手撑住了她的后背,没让她后仰而摔,前面的手也恰好拿来一点,等她惊讶过后才重新移到她的嘴边。
温晚下意识喝了,才要自己接过碗,被弘历制止。
“乖,就当喝药了。”
温晚只能被迫接受这份“爱”的折磨。
她也算自作自受。
好在弘历喂了汤,就没有再喂了。
可能这么夹菜也不好夹,总不能拿个碟子在温晚的下巴壳子下面接着菜汁吧?
温晚也没再走神,尽可能按照正常饭量的七分饱吃完了。
弘历没逼她多吃,只起身陪她从正间走到西间,又走回东间,反复走了三回,仍不往炕上坐,最后直接把她送回内室。
“现在可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