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是女儿身了,若是男儿身,是不是想着征战沙场?”他语气不善。
温晚看了出来,赶紧拉拉小手安慰:“可我已经是女儿身了,被您困在这里,如笼中鸟,您还这么凶…”
“我就该对你凶点!才让你不敢有这样无法无天的想法!”
他嘴里凶凶的,身体却很诚实,轻柔的揽住温晚,握住她的手,写道:“执子之手…”
温晚却不肯让他继续写了。
“下一句我知道。”
“可岁月漫长,如今岂能言老?”
弘历只觉得她似有伤感,便立刻心疼了,揽住她,哄道:“那就等你我老去,我再给你把字补上。”
温晚笑笑,并未回应。
两人如此厮磨了一上午,弘历说她前几日独享了一顿菌菇锅子,他听着倒也想这一味儿了。
加之有冰,并不怕热,于是午膳便让做菌菇锅。
他说的晚,因而小厨房十分忙碌,还扯了两个小太监进去帮忙,才没有耽搁了。
有了温晚要的能转动的桌子,也就不用人伺候了,一人一个景泰蓝的小锅,想吃什么自己挑就是。
温晚挑了几筷子后,才想起来弘历,装模作样的给他挑了几样。
弘历第一筷子本就挑给她了,见她终于想起来了,颇为欣慰,又给她挑了几样。
温晚吃了一会儿,忽然小声道:“您要不要一个冰碗尝尝?”
“恩?”
“你要?”
温晚轻咳:“看破不说破,才是君子所为。”
“你呀。”
“你不可多用。”
“那就是可用?”
“嗯。”弘历笑道。
果然让人去做了,温晚好心的道:“您爱红豆,只管加了就是。”
弘历不想理她,给她挑了两筷子笋丝。
温晚夹着笋,她十分爱这个。
于是有些担忧:“笋都放在冰窖,不知还有多少,可否吃到明年春雷响…”
弘历都无奈了:“放心,若是咱们府里的笋,都被你吃净了,我便去别的府里给你借。”
“给你再种一片竹林罢?”
“如此取之不尽。”
温晚想了想:“我想要一个竹林小屋。”
“听风听雨听雪听月!”
“好。”
“这有何难。”
“要很大很大的竹林,只有一间小屋。”
“窗户要玻璃的。”
“屋子里要有炉子,焚香煮茶,皆可。”
“最要紧的,是要一个榻!不用大,堆满了软枕…”
弘历又给她挑了一筷子笋:“先好好用膳。”
“我给你建在京郊别院就是,十里竹林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