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起身对乌拉那拉氏行了一礼。
然后果然,金氏又继续问宫规,态度还十分虔诚。
乌拉那拉氏耐心做答,金氏再次行礼,温晚随后行礼。
如此反复四次。
金氏才像是想起来了似的:“瞧我,不过是同侧福晋说了几句,就一直惦记着,竟忘了这是在妹妹这里了!”
温晚轻笑:“无妨。”
“含珠,换茶。”
“点心也端一些来。”
她太过淡定,金氏却以为她是在故作坚强,所以面露惭愧的说道:“妹妹,我就最后两个问题了,还请妹妹见谅。”
“请。”温晚笑着点头。
金氏果然又问了两个问题,乌拉那拉氏依旧回答了。
然后又是两次行礼。
这个天气,如此行礼,不可能不出汗,温晚自己轻轻擦着,看向金氏的眼神却越发和善。
若非这位想了这么一出良策,她还验证不了乌拉那拉氏的野心。
金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折腾了温晚,且她压的是温晚对侧福晋之位耿耿于怀,如今一直行礼,让温晚清楚,侧福晋之位,同格格之位的区别,激发她心中的怨气。
不可不谓杀人诛心。
温晚都自认长了见识了。
但最要紧的还得是乌拉那拉氏。
她无论是碰巧被半路拉过来的,还是被算计拉过来的。
总归她来了,也不可能看不出不妥。
但她,装傻充愣,配合了金氏。
可惜了。
温晚心中一叹,若是乌拉那拉氏不曾配合,她或许就会放下一些对她的疑心,只当她这个阶段就是这般淡泊一切的性子,是入了宫才发生了变化。
她入府八年了,人设从未崩塌,算是很能忍的了,但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温晚不知道是自己刺激了她,又或者是她自己忍够了。
总之,她的心乱了。
“侧福晋,今日真是受教了。妾当谨记在心。”金氏再再再次起身行礼。
温晚依旧随后,只是这次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金氏见状:“妹妹,可是身子不适?”
“是我连累妹妹了,还请妹妹受我一礼。”说着又又又又要行礼。
温晚服了。
这位的身子骨,以后生孩子定然如历史记载的般能生。
她示意何嬷嬷拦住金氏:“不敢当姐姐的礼。”
“是我自己身子弱,让姐姐见笑了。”
金氏却又误会了,以为她是气的狠了,撑不住了。
于是施施然起身:“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妹妹了。”
乌拉那拉氏也起身:“妹妹好好歇着,今日碰巧而来,妹妹款待甚好,来日,必当回请妹妹。”
好一个碰巧。
金氏听懂了,也不在意。
她以为,温晚就是知道了,自己故意半路拉着乌拉那拉氏来的,也不会因此就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