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会儿,温晚提出沐浴更衣。
何嬷嬷不太放心,温晚只好道,这回她可以进去陪着。
何嬷嬷这才同意,让人去烧水准备了。
身子躺了三天的僵硬,远比温晚想的严重,她好不容易撑着收拾妥当了,只觉得又浑身无力了。
回到床上半躺着,倒是觉得饿了,何嬷嬷欢欢喜喜的给她端了一碗粥。
鸡汤熬的底子,没敢加肉,怕温晚不好克化,看起来倒是清清爽爽的。
用了粥,温晚方觉得又活过来了。
何嬷嬷怕她再睡,便在一旁陪她说话,先说了自己已经挨个都送了赏赐过去,又说她睡着的时候,含珠几个在屏风外给她磕头谢恩了。
“嬷嬷周到,辛苦嬷嬷了。”
“明儿嬷嬷怎么也要歇上两日,缓一缓。我日后,还是要指望嬷嬷的。”
“是!奴婢谢主儿恩典!”何嬷嬷笑道。
两人又说了会话,温晚就催何嬷嬷去歇着:“打发两个小的守在外头就是了。”
“我如今也跑不掉,嬷嬷有什么不放心的。”
何嬷嬷被她这话逗笑,不过还是不放心,只说在屏风外头候着。
温晚也只能由她。
过了一会儿,她忽听脚步声,懒得睁眼,笑叹了口气,“好嬷嬷…我没睡…”
脚步声停在她的床前。
她似乎觉出不对,缓缓睁开眼。
朦胧过后,眼神露出惊喜:“您回来了?”
弘历坐下,握住她的手:“可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里有汗,还有一道道勒痕。
“您骑马回来的?”温晚摸着他手里的痕迹,有点心疼。
“嗯。”
“让太医再给你诊次脉可好?”
“午后诊过了,脉象都好。”
“您用晚膳了么?”
“你用了么?”弘历反问。
“用了粥。”
温晚比划:“好大一碗。”
弘历摸了摸她的头发,“沐浴过了?”
“嗯。”
“我去更衣,也用碗粥就过来。”
“好。”
说是这样说,但两人谁也没有松开手。
“去罢。”她道。
“很快。”他道。
还是谁也没有松手。
最后温晚笑了,偏过头,“快去。”
她先松开了手。
弘历看着空落落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就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