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小姐…一开始见着爷,像是怕极了…还躲到树后,听到爷的声音,还哭了…十分让人怜爱…”
温晚笑了:“嬷嬷如何知道这般清楚。”
“爷跟着的人…方才来同许多传话,说是爷先去趟福晋那里,晚膳还是来咱们这里用,让主儿自己先用,不必饿着等。”
小太监来肯说的这么细,八成是弘历授意的。
温晚点头:“尘埃落定,等她有了位分,就按规矩送份礼便是。”
“是!奴婢明白。”
晚膳温晚当然不可能先用,不过弘历也没让她等很久,天尚未黑透,便来了。
看样子,是已经换过衣裳了。
也是,原来那身该是沾了水了。
温晚克制住自己吃瓜的心情,本想要不装的伤感冷漠一点?
可看到弘历,竟没忍住,笑了,且一发不可收拾…
弘历万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
他授意人提前告诉许多,就是想许多能把话处理好了再告诉她,别再惹她多思。
许多这是跟她说了什么?
弘历无奈的揽着她,先坐了。
“笑什么?”
温晚摇头,仍旧笑,都快热泪盈眶了。
她干脆也不控制了,谁的职业生涯还没点滑铁卢呢?
弘历耐心的等她笑得差不多了,又替她擦了眼泪,抱着她问:“现在可能与我说说了?”
温晚清清嗓子:“王爷,您看过一折子戏么——叫戏驸马。”
弘历想了想:“额娘常看的,没有这出。”
“嗯,是我随手点的。”
“里面说,有一个公主,瞧上了新科状元,可状元不解风情,公主又不肯强取豪夺,于是想了个法子…”
“假装摔倒,状元郎自然要救人,于是…”
温晚说完,又笑了起来:“王爷,可是换过衣裳了?”
弘历方知她的意思:“你呀。”
真是半点不介意。
笑成这样总比伤心难过要好。
“您怎么不笑呢?有人肯为您花心思,可见是在意您。”
“恭喜王爷,喜得佳人!”温晚十分真诚,全然没有酸意。
“她手段如此拙劣,可见品性不端。何喜之有?”
弘历把她圈紧,在她颈边磨牙:“你也知道,肯花心思,便是在意。”
却从不见她对他花心思。
温晚敷衍的偏头在他唇上一吻,权做哄他了。
气的弘历差点解了她扣子,一番纠缠后,才不情不愿的放开她:“先用膳。”
用过晚膳,弘历兴致颇高的同温晚写了一会儿字,还拿了一幅江南民生图与她共赏。
“来日,我带你去江南走走。”
温晚笑道:“小桃灼灼柳鬖鬖,春色满江南。”
“定要春日去才好。”
“嗯,那便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