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是这样,还不如把古书卖了,给您买一方新墨。”
“你何需羡慕旁人?这话不许再说。”弘历道。
“我也爱读书的。”温晚转而道。
“不过是只爱…某人所读。”
弘历立刻被勾的蠢蠢欲动,不过还是压抑住了:“近日着实不得空,你且忍忍…”
温晚心里呸了一声。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忍忍是何意。
百日未过,他敢碰她,虽做不到最后一步,但也算大不孝。
就是过了百日,他也得先在朝堂上称自己要守孝三年,然后群臣死谏,万万不可…绵延子嗣才是最要紧的…
他再顺手推舟,缩减日子,但那也得守上几个月。
两人坐了,温晚才看到御膳实在不是他们在王府所能比的。
这还不能沾荤腥,就摆了满满一大桌,每道菜旁边都有一个签子,写的御厨的名字。
待上完最后一道,嘉嫔才被李玉引了进来。
“你伺候贵妃用膳便是,朕不必你伺候了。”弘历道。
嘉嫔似乎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眼神没那么刺眼了。
“嫔妾遵旨。”
说完走上前来,要给温晚布菜。
温晚下意识看了眼弘历,微微摇头。
“贵妃从不用这个。”弘历显然会错了意。
“嫔妾知错。”嘉嫔行礼够,又换了一盘更加精致的笋尖,夹了一筷子给温晚。
温晚看着,难以下咽。
“罢了,你且下去罢。”弘历道。
嘉嫔如蒙大赦,行礼后,立刻离开了。
弘历让人给温晚换了盘子,然后亲自给她盛了一碗汤。
“难为你了。”
“这话我听着都觉得自己矫情。”温晚面色挣扎。
她拿起勺子,慢慢吃尽了,又吃了几口春然给她布的菜,还有一个兔子状的奶饽饽,便吃不下了。
看着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她有些怔愣。
末世而来,最重吃喝的她,从什么时候起,竟然时常这般吃不下东西了?
弘历见她神态,以为她是因嘉嫔而不自在,便匆匆用了点,就牵着她回后面坐了。
“她不过是按着规矩,给你布菜罢了。”
“你可知,她在自己宫中,待戴佳氏,尽是磋磨!不过是因戴佳氏位分比她低些罢了。”
“但眼下,她还算有用,且先留着她,你若不喜,不见便是。”
温晚先是惊讶:“她打慎常在了?”
“宫规里,只有皇后娘娘可以处置妃嫔,但也轻易不能责罚一宫主位。”
“她是嫔位,怎么也不能打一个常在。”
弘历失笑:“打人?她不敢。”
“可这磋磨人…罢了,同你说这些做什么,白白脏了你的耳朵。”他抬手,轻轻摩挲了一会儿她的耳垂。
她没戴耳环,这让他总忍不住心里发痒。
“宫女们伺候我,我尚且能给人家月例银子,嘉嫔,怎么也是一宫主位,那岂是几两银子能成的?”温晚忧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