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手上一顿,带子散了下去,本来他就不曾给人系过,不知松紧,亦不知系什么样的结,方不硌着。
温晚这般配合,他根本无心系带子,只能一只手托着她,让她不必用力。
“快些…”温晚恍若听不见他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催促道。
撩人而不自知,才最让人着迷。
弘历胡乱系了两个结,就把人裹在被子里。
隔着被子,他才与她贴近,不同于昨夜他从头到尾的克制,他落在她肩头脖颈的每一个吻,都炽热又凶狠。
温晚不知他的心思,只以为是他晨起的正常反应,她咬唇,不让自己出声。
弘历的吻在她肩头肆虐后,又落到她的眼角,却无比轻柔。
温晚的脸又不可抑制的越发红了起来。
她想起了昨晚他便是这样吻掉了她渗出的眼泪,还蛊惑她:“心心,莫要忍着,哭出来…”
脸颊发烫让温晚不由得偏头躲避,弘历没有不依不饶,低喘着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
“不是说替我系带子…骗子…”温晚娇哼,媚眼如丝。
她已经反应过来,他用被子裹着她,便是不想动她,故而肆无忌惮的勾他。
“你总要教教我。”
“那带子,怎么系?”
“或者,多系几回…便能无师自通了罢?”
弘历眼神落在被子上,温晚忍不住双手挡了挡,只到底没有说些让他拿别人练习这样扫兴的话来。
弘历有些戏谑眼神在她身上游离,待滑到她的脸上时,突然正经了起来。
他隔着被子将温晚缓缓抱紧,细碎的吻不同于昨夜,也不同于方才,似乎没有情欲一般,又温情脉脉。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他在她耳边轻叹。
“原觉这诗不好,儿女情长,无用至极,可思来想去,唯有此句,能聊表心意。”
温晚还真知这一句,出自专写男女艳词的花间集。
将心比心,你才知我入骨相思。
温晚抚上他的脸,浅浅一笑:“姑且信你。”
他没有再闹她:“再歇会儿罢。”
“不在宫中,随你自在就是。”
见他也没有要起的意思,温晚便安心躺着。
弘历在被子下寻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两人在这处住了整整七日,这期间,温晚情绪价值给的足足的,并未有任何扫兴。
第八日,圣驾浩浩荡荡的回宫了。
弘历回宫便去了慈宁宫请安,太后留用晚膳,当晚,他依旧去了翊坤宫。
而永寿宫已经修缮完毕,只等着十日后,吉日吉时迁宫。
长春宫,皇后看了眼彤史,温晚并非日日侍寝,头一回侍寝后,竟足足隔了三日。
果然心尖宠就是不一样,他舍不得伤了她。
“娘娘,皇上今晚召了贵妃去养心殿。”彩柳道。
皇后淡淡嗯了一声,便放下彤史册子,目光平静。
“永琏昨日说,见过他舅舅了,很是欢喜。”
“你去拿着玉佩来,男子可用的,我给傅恒挑一个,他在御前,不得张扬,可也不能寒酸,他原来的玉佩,旧了些。”
“大人原来的玉佩也是娘娘所赠,所以舍不得换下呢!”彩柳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