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一无所觉,又用了平日里五分的量,刚好和太后一起放下筷子。
然后就被太后赶回了永寿宫。
温晚哭笑不得,她知太后是怪她没有顺势留在养心殿,太后往日都觉得她获宠过甚,如今弘历不过几日不进后宫,她便又替自己急了起来,真真一副慈母心肠。
回去后,略歇了午,就让人取了绣线等物,想着要给太后绣一个香囊,表表心意。
原主身体本能还在,是多少会一点点的,只是本身手艺就很潦草罢了。
春然含珠一起帮她拆线,选花样儿,热热闹闹的。
温晚绣了两针,就倦了,春然看了出来,给她捧了茶来:“娘娘,您先歇歇。”
“你就不用替我找补了,我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好歹没同太后夸海口,倒也不丢脸。”
“娘娘,您何苦非要做香囊呢?您写的戏本子,太后就最喜欢了。”
温晚点头,她自然知道,只是一时兴起,也为着打发时间而已。
且戏本子虽然写了几个,可雍正仙去不及一年,太后是不好就热热闹闹排戏看戏的。
“那便不绣了,我这手艺,绣出来,太后笑掉牙不说,也羞于戴出去!”
温晚端茶,刚放到嘴边,突然停住了,又放了回去:“给我取一些小珠子来…”
她突然福至心灵,她刺绣手艺不行,但她可以另辟蹊径啊!
“我那些珠子未必合适,让人去内务府,取可以串镶在衣裳鞋子上的珠子,种类要多,玛瑙碧玺珊瑚,都要。”
春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去找许多了。
许多办事麻利,他亲自去要,内务府也是十二分的巴结,给了四个太监,端了八个大多宝盒,陪他回了永寿宫。
温晚一一看了,十分满意,当即就开始画花样,配珠子。
含珠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娘娘是打算只用珠子拼出花朵来?”
“正是。”
“娘娘心思真巧,奴婢见过用珠子点坠的,可没见过尽用珠子做的。”
“这就叫,笨人办法多。”
如今时兴满绣,珠子等物都只是点缀,不会遮住刺绣的功底光芒。
含珠无奈:“娘娘…哪有这般说自己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
温晚兴致勃勃,配了两个花样,就开始缝了起来,只是把珠子排列穿成她想好的形状就可,春然含珠在旁连连赞叹。
不知不觉就做到了晚膳时辰,温晚在春然缝好的香囊上拼出了一副莲花图,然后由春然麻利的给她搭配上了络子。
她正拿在手里,笑眼端详,就听到了请安的声音。
弘历来了。
她瞥了眼时辰,这是要来用晚膳。
让春然含珠收了珠子,只留了那个香囊在炕桌,弘历一进来,便看到了。
“你做的?”
“嗯。”
“做了一下午呢。”
“我刺绣不成,便另辟蹊径。”
弘历拿起来,看了好一会儿,缓缓放下:“可是给皇额娘的?”
“是。”
“太后定要笑话我的。”
“可一边儿呢,又会喜欢的很!”温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