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病重?”
“不是…是…”何嬷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疯了?”温晚惊讶。
高二小姐就有点病,这家果然是有遗传?!
“皇上换了钟粹宫的宫人,但在那之前,慧妃就得了消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慧妃兴许是因此受不住的…”
“也是可怜。”温晚叹气。
“还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高大人不是十分得用…”何嬷嬷往外看了一眼。
前头,弘历正在见高斌。
温晚也看向外面:“明年,就能选秀了。”
“空下来的宫殿,会有它们新的主人。”
“这人啊,来来回回,都是过客罢了。”
何嬷嬷听出她声音里的哀伤,赶紧劝慰:“娘娘…您这是被惊着了?奴婢晚上给您熬点安神汤罢?”
“您可不能想多了啊。您同旁人,是不同的。”
温晚嗤笑:“不同?”
“呵。”
“兴许罢。”
“给我换身衣裳,我去陪太后礼佛罢。”
“是。”何嬷嬷没有再劝,温晚这个样子,太后总会看出来的,太后的劝慰比谁都管用。
当天夜里,温晚就留在了慈宁宫,理由是夜不能安寐,在慈宁宫才安心。
弘历也没有强求,他来陪太后跟温晚用了晚膳,就去养心殿了,说是还要看折子。
夜里,温晚是被宋嬷嬷急切的声音惊醒的。
她下意识的握住了太后的手:“怎么了?”
宋嬷嬷一脸惊慌:“太后,贵妃,二阿哥…二阿哥不好了!”
温晚意识迅速回笼。
二阿哥?
永琏?
“什么叫不好了?!”太后的声音十分着急,甚至因此咳嗽了起来。
“二阿哥,不知怎么,忽然昏迷了,浑身起了红疹子,怎么叫也叫不醒。”
太后跟温晚都急急的起身穿了衣裳,宋嬷嬷又道:“皇上皇后娘娘都过去了。”
太后跟温晚都没有说话,径直往外而去。
这时候虽说已经是春日,但夜里还是冷的很,宋嬷嬷几个追上,给她们披上了披风。
温晚手抓着披风的边,眉头紧锁,永琏,怎么会突然出事?
这大半夜的,什么病,白天会一点症状都没有?!
她思索了一路,只觉得应该是什么食物相克了,但是,这里的太医不是摆设!他们非常清楚食物相克,阿哥所的东西,都是严格要求的!
若是有人害他,是怎么做到的?!
历史上,永琏的确是病逝的,但远不是这个年纪。而且,温晚已经不按照历史去思索了,一切早就变了。
“娘娘…到了。”何嬷嬷的声音打断了温晚的思绪。
她沉着脸下了步撵,扶着太后快步往里走,堪堪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哭声,也分不清是几个人的。
太后身子陡然一颤。
“永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