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比色|诱还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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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陈颂声已经拆下了床单,将其粗略整理后围在身上。
系统忍不住发出疑问:[你真要去对那个李老爷……那啥?]
“那当然。”陈颂声神色自然,用随手搜罗到的卡扣将床单角别在腰间,又对着铜镜调整一番位置。
确认牢固后,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垂在腰下的白色床单连片飘起,宛如一朵轻巧绽放的盛世白莲。
他颇有些得意,“怎么样,我小学可拿过校级创意比赛的冠军。”
不得不说,陈颂声是有点手艺在身上的,薄薄一层床单裹在他身上,转起身来翩翩摆动,倒还真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系统:[像一坨白色垃圾袋。]
“……”
稍顷,陈颂声带着自闭的系统,抱着裙摆从自己窗头一跃而下,悄悄朝李老爷的院子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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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先雪摇着把不知从何处摸来的骨扇,怡然自得地晃悠在李府的小路上。
仗着无人能看见他,在前往其他弟子厢房的路上,未先雪一时兴起,想溜进众下人睡觉的大通铺。
一般弟子在第一晚时都会选择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亦或是商讨对策,全力备战,鲜少有直接出动的。而他就会趁着众弟子行动之前先弄清秘境情况,这是他一贯的习惯。
噢,这次情况不一样。
想起陈颂声,未先雪的心真的很累。
大不了自己多做做攻略,权当为其擦屁股了。
如此想着,前方路过一个打着哈欠的小厮,瞧着他要开门,未先雪顺势矮身一闪,跟着他溜进了房里。
此时屋里已经熄灯。
黑暗中,未先雪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听见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直到最后一个人躺下,众人才开始聊天。
第一排第二个:“今日我去二十八夫人那,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第二排第三个:“还不就是那点事?我前几日去过那边送新缎子,正遇上了管事那位……”
第一排第四个:“他们本就认识吧?我上回听路口的大娘说的,保不齐夫人进府是这位一手……”
“这可可不能乱说。”第二排第四个忽然提高了音量,复又轻咳一声,悄声道:“夫人近日在院中不知捣鼓什么东西,据说是为了保胎所用,我离那远远都闻见了血腥气,加上老爷最近大寻道士……”
第二排最后一个开口打断:“此类话私下说说也罢,但老爷近日可为此上了心,你们的身家性命可都捏在老爷手里,要是撞了枪口,可有你们一顿苦头好吃。”
发话的似乎是个挺有地位的,亦或是下人恐惧所谓老爷发怒这类的话,总之后来便再无人出声。
未先雪思忖片刻,见众人不再多言,便也借着外头刮风的动荡,一点点将门推开,小心翼翼从缝隙里挤了出来。
几人三言两语,其实已经将话说得明白了。
这位第二十八房小妾……也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位夫人,似乎在与老爷结识之前就与王管事有旧情。近日前者为了保胎,在院里行一些道法之术,但观察全府上下蔓延而出的滚滚黑气……想来老爷找道士也是为了这个。
未先雪左眉一挑,顺着道拐了个弯,直奔离得最近的弟子厢房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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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陈颂声顺道潜入了某位早年失宠小妾的屋子,趁其失声尖叫前将她打晕,而后丢回床上。
放眼望去,整间内室萧条破败,豁口缺腿的桌椅仍在使用,装饰物也仅仅只有角落里的一尊巨大花瓶,里头只插着一根枯枝,处处都透着古朴陈旧的气息。
寻到梳妆台,陈颂声翻开首饰盒,出乎他意料,里头的胭脂水粉是时下最新的款式,甚至保存完好,似乎没怎么被人动过。
想来这个小妾如今过得很不如意,但还暗暗存着复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