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参加升旗仪式之前,他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随手把讲稿放在了桌上。回来的时候,发现桌子很乱,书和文具散乱地摆放着。
连慕没当回事,匆匆拿起折起来的讲稿就往外走。
那段时间他心情烦闷,等轮到他演讲了,也只是站到话筒前,展开讲稿,语气敷衍地念着。
——直到听见台下哗然,他才猛地意识到,他念的是盛年的检讨。
这份稿子用的是学校专用的稿纸,也折了起来,连慕拿走讲稿的时候根本没细看,没发现这是盛年的那份。
检讨已经被他念了好几行,台下老师脸都黑了,同学们全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连慕以为是盛年故意换了讲稿让他出丑,沉默了几秒,淡淡地开口:“以上就是我同桌盛年的检讨,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好好做人。”
说完,转身下了台。
全场懵逼,角落里有人鼓了掌,掌声很快连成了潮水。
盛年:“……?”
这份稿子用的是学校专用的稿纸,也折了起来,连慕拿走讲稿的时候根本没细看,没发现这是盛年的那份。
检讨已经被他念了好几行,台下老师脸都黑了,同学们全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连慕以为是盛年故意换了讲稿让他出丑,沉默了几秒,淡淡地开口:“以上就是我同桌盛年的检讨,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好好做人。”
说完,转身下了台。
全场懵逼,角落里有人鼓了掌,掌声很快连成了潮水。
台下觉得这一对同桌简直有病,但稀里糊涂跟着鼓起了掌。
连慕:“……?”
这次很抓马的升旗仪式过后,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即使后面知道了这只是一场被其他同学不小心撞到桌子的意外,两人的死对头关系也已经定型了,不可能改变。
连慕经常被盛年气得胃疼,偏偏盛年又能把握好度,偶尔真的把他气狠了,还会来道歉哄他。
他拿上包,刚转过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腕,掌心炽热。
“你要走?”盛年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地问。
连慕听见他起床的动静了,但没有理会。此刻被他拉住,也只是说:“放开。”
盛年拦着不让他走:“为什么要走?”
连慕挣了几下没挣脱,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又不肯露怯,端着冷冷的语调说:“你管我。”
盛年拿过他的包,把包扔在地上,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走?我对你不好吗?”
凌晨的宿舍还暗着,一抹微弱的天光照出连慕收拾行李的身影。
他不能再跟盛年待在一起了,他要出去住,东西都带走,家里的系统和冬瓜都要归他,什么都不给盛西瓜留。
连慕赌着气收拾东西,动静自以为放得很轻,但还是把盛年吵醒了。
或者说,盛年根本就一宿没睡。
盛年起了床,靠在柜子上,沉默地看着连慕收拾东西。
连慕简单地收拾了一些必需品,他东西本来就少,因为急着走,甚至装不满一个包。
连慕的睫毛在他掌心轻轻颤了颤,然后就往后退了一步。
“我才不喜欢你。”他说,“你也不要喜欢我。”
少年人最隐秘的心意就这样被明晃晃地摊开、被拒绝,不留余地。
盛年得寸进尺:“那你就是喜欢我。”
连慕:“没有。”
“就是有!”盛年说,“那为什么还要搬出去?为什么要说不喜欢我?”
连慕不想听见喜欢这个词,他不要去喜欢别人,别人也最好不要喜欢他,因为这个词在一时热烈之后,会变得不可控,甚至消失。
他就是要逃避,怎么了?
少爷性子中的骄纵任性冒了出来,重新收拾好心情,拒绝去想对方的感受,微微扬起下巴,冷静地说:“总之,我要搬出去住,你别拦我。再拦我的话,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