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月白心下已隐隐把王府当成了新家,只盼着公子年年有今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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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软轿内布置的喧软,让即使筋骨难捱的梅辞也在摇摇晃晃间险些昏睡过去。
即使入了宁国侯府下轿后,面上还有些困顿的呆。
眼尾纤长唇色殷红,面上透着薄薄的粉雾,第一眼便让人觉得不对劲。
白守棠一早就在等他,刚对上人视线便上下扫视一圈,末了凑近,不打招呼便摸上人窄细腰身。
梅辞红着耳根仓皇后退躲避半步,腿上顷刻间便有些踉跄,失了力气的模样。
“守棠,你干什麽?”
“早知道她心思不纯…还搬来帝卿替她遮掩…”
白守棠冷脸念叨一句,又抱胸将人前前后后的都看过一遭去。
梅辞紧张的绷紧身躯,即使肌肤上没有一点暧昧痕迹,也仿若被剥干净一般染上羞耻。
面若桃花装扮矜贵,瞧着实在不像被虐待过,反而…仿佛被养的还不错。
不过几日没见,下巴都养出一小圈软肉。
心下对晋王的不爽便也勉强消退半分。
“如何,她应下你的要求了?”白守棠不怎麽抱希望的开口询问。
梅辞面色红起来,有些张不开嘴,便只鼻音潦草应下一声,又紧接着开口解释。
“新宅子离侯府很近,殿下说过两日就能搬过去……而且她允我随时出门的,这样以后即便…要走,也方便许多……”
小郎君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已经开始憧憬起以后自由的生活。
白守棠轻笑一声,心情大好,与此同时,心下又对豔福不浅的晋王殿下生起一点怜悯。
她这般的浪蕩脾性,自该是要这般的宝贝来治。
“真厉害,走了。今日清风湖上有花船游行,带你去得月楼瞧热闹去。”
花船游行是都城人熟悉的老传统了,湖面涟漪轻蕩,大大小小装扮华丽的花船飘蕩于水面上,衆人于船间饮酒作乐,十分热闹。
据说就连春日宿内也会年年包下花船游玩,船上载着的都是最有名气的小倌怜郎,平日里便是见一面也需不少钱财,今日挑选入幕之宾却不要金银,只要能讨得佳人欢心便好。”
于是便有更多女人趋之若鹜,水面上挤挤挨挨的热闹着。
梅辞怕水上不得花船,得月楼里吃吃喝喝,在窗户里瞧一瞧却是没问题的
耳边还有守棠在同他说八卦,他一个这几年才回到都城的儿郎,竟对春日宿的小馆们也颇有些了如指掌。
也不知都从哪儿听来的。
“当下最火的还是要数春日宿首席宋泽了,据说原先也是高门大户的公子,母亲犯下大错府内抄家,女郎赐死儿郎们沦为贱户,没多久他便随一衆兄弟被发卖进了春日宿。
“据说他当时已十五六岁,多年来的教养岂是一时间就能摒弃的?莫说让他接客,便是刚入了春日宿大门,他便欲咬舌而尽了”
“只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反被主家整齐绑了喂下淫药去,当夜索性就拍卖了他的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