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诱拐晋王夫!书寻,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
姜枕烛赶来之时气势骇人面容可怕,沉沉的逼问几乎要割破人血肉。
相较于书寻对她肉眼可见的陌生警惕,自己对其倒是熟悉的很。
若不是脑子里还有一根弦被梅辞牵绊着,她怕是当即就要一脚踹过去!
纵使梅辞暂且不知道他们将要成亲的消息,此番别扭情有可原。
可书寻自己可是知道的清楚,即便这样,她也依旧不曾告知,因为一点信息差便动了要把人带走的心思。
自己果真没有看错,这个女人从头到尾,对梅辞便心思不纯。
姜枕烛居高临下的冷笑一声,浑身的暴戾几乎让周遭安静的落针可闻。
只余年轻女子喘息急促的一点声响。
“殿下,你错了…”
书寻勉强坐稳,好不让自己看上去太多狼狈,眉心也皱了起来,有点忧心梅辞如今的处境。
她就说自己想的没错,这个晋王脾气暴躁难忍,不值得梅辞托付终身。
“不是我要诱拐,是梅辞心甘情愿,想与我归家同行,因为本该如此…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书寻咬牙忍着身后粗糙麻绳钳制的伤痛,嘴角冷淡的勾起一点弧度。
“殿下,人心强留不得,梅辞于您无意,若殿下怜惜,还请您高擡贵手,放人吧……至少,不要伤害他。”
“t陛下的赐婚旨意已下,梅辞便是本王的家事,我以后才是他最亲的人,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置喙!”
姜枕烛生咬牙忍了当场一脚把她踢飞的愠怒,若不是怕梅辞同她恼……
可梅辞也是个小没良心的,自己还做着同人相守相知一辈子的美梦,同榻相眠的梅辞却只想奔向别处,离她越远越好。
心口又开始隐隐闷痛,姜枕烛擡手,派人将书寻一行人暂且关押,又步履匆匆的重新回了主院之内。
梅辞还未清醒,月白跪在榻边上哭的双眼红肿,却也默默的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周围人来来去去的替人擦拭换水,喂药照顾,忙的井然有序小心翼翼。
姜枕烛喉头滚着站远了面目表情,此前几日的亲昵尚且历历在目,全是小骗子精心策划的离别礼…
真是好大的一份离别礼,还自己同意了?同意个屁!
姜枕烛视线牢牢落在梅辞素白安静的脸色,即使气的头痛,恼的恨不得把他当场揪起来,兇到他哭求认错,也一时不舍得挪开一点视线。
恨不得如今是自己躺在那儿,替他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