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辞晕晕乎乎的只顾着牢牢抓紧,仿佛怕再晚一秒,姜枕烛便要无情的全部收回。
“你呢梅辞,当日不过梦见我我娶了别人便要落泪,你敢说你对我无意?”
姜枕烛掌心贴上他脆弱脖颈,又自顾自的提高了一点音调冷了嗓音,骤然响起在耳侧,兇的梅辞连哭声都自觉隐忍。
“喜欢的…喜欢殿下…”
梅辞哑声喃喃回应,眼泪滚烫的逐渐浸透她的胸口,烫的她四肢百骸都缓慢熨贴。
“殿下是从小到大待我最好的人,殿下,对不起…我不该胡乱揣测猜疑…我真的……知错了。”
仿佛彻底从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姜枕烛喉间滚动,鼻腔不由得长长缓缓的呼出一口气,面上的疲惫也肉眼可见的逐渐浮现。
尚且贴紧她的梅辞被人扶着肩头坐正,面上又何止泥泞狼狈,伤心不堪。
发丝被打湿贴在鬓角,睫毛湿漉漉的打了绺,梅辞怯怯的仰头看过来,很怕殿下依旧是让人畏惧的冷漠。
姜枕烛也确实是,今日这般敢离开她的事,不论缘由不问对错,如何也该让梅辞记住教训,再不敢犯。
“既然错了便要认罚,认不认…”
梅辞无声t抽噎,无措的挡了挡胸口,面上模样可怜到谁都不忍再多少一句,也只有姜枕烛,这时候也能装模作样的冷下面庞兇人
“认…我认的…”
梅辞急切应声,话音落了又难免惧怕。
梅府的家法是很厚的木板,挨一下会疼很久,他还不知道王府内的家法会是什麽样,自己又到底能捱过几下。
只不过终归是他有错,误解殿下害她伤心难过,殿下有气也是应该的,他不敢退缩求饶。
“手,并拢,擡高。”
姜枕烛垂眸,一字一句的吩咐他,听起来格外的令人心惊胆战。
梅辞头脑昏昏泪眼朦胧的照做,一双手并拢擡高至胸前,很乖的仰头等着她的处置,耳根不由自主的便染上一点羞耻薄红。
此情此景,仿佛不听话的学生要被先生用戒尺教训,难堪羞耻远大于惩处意味。
“不够,继续…”
偏偏姜枕烛还在刻意为难。
梅辞喉头轻滚,自觉继续,双手几乎要平齐下巴,遥遥看去仿若乞儿一半,只不过如今主动讨的是打。
“还敢和书寻逃跑吗?”
姜枕烛沉沉逼问一声,梅辞有心想解释不是偷跑,但到底有些怕,最后也只鼻音嗡鸣的小声讨饶:“不…不敢了…”
姜枕烛擡手拍下,两人的掌心轻脆相触,梅辞的双手被骤然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