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月白便叽叽喳喳的凑了上来贺他,身上穿戴也十分喜庆。
梅辞听着,指尖有些不好意思的搅紧,只好匆匆转移话题:“月白,我渴了,有没有水啊……”
“有的,公子…啊不对,主君稍等。”
水杯被人小心放到指尖,梅辞端稳了拿进盖头内,一口气便喝掉大半,温水熨贴掉大半肚腹,紧绷的精神也随之松懈一半。
这屋子于他来说也实在是再熟悉不过,月白接过空杯子,梅辞肩背放松掌心后撑下去,随即便压到了圆滚滚的花生和红枣,吓了他一跳不说,还要匆匆移开视线,仿佛被烫到一般仓皇无措。
等待显然也是甜蜜的,姜枕烛也果然不曾骗他,没多久便带着清浅的一点酒气回到了他身边。
毕竟除了几个躲不开,宴席上的衆人也没几个有胆子敢灌她的酒。
倒是今日才被放出来的书寻被人安排坐在上位席面,姜枕烛特意凑过去和她喝了几杯,搞得书寻面上僵硬,还要一杯杯的烈酒下肚。
姜枕烛心急的很,刚进了屋门便认真谨慎的拿起玉如意,小心的挑起了她心心念念的红盖头。
梅辞视线垂落看向她,烫的吞下的肚子的酒又重新都烧回喉咙,恨不得当场燎着了她。
姜枕烛难以形容梅辞的模样,小郎君今日仿佛格外的不同,对她有些致命的吸引力,搞得人忍不住的凑上去,又眼睛亮晶晶的同人亲了好一会,才勉强剎住,传了膳来陪夫郎用。
天大地大,也没有她的小乖吃饭大。
等人摘去累赘,吃好以后才端来合卺酒。
一人一杯捏紧,酒液在精细漂亮的琉璃杯里晃蕩着。
姜枕烛嗓音沉下,嘴角带笑,十分虔诚的望向梅辞开口许愿:“希望此后梅辞快乐顺遂一生,以后也要记得爱我……”
梅辞面颊晕着难以克制的粉雾,似乎妻主身边的一点酒气便够他晕乎乎的了,听罢她说便笑弯了一双眼睛,接过酒杯来也小小声的应答她。
“那我就希望姜枕烛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我也会永远爱你。”
完结
春宵一刻值千金。
即便是亲热过无数次的人,对每一寸都了如指掌,如今在这样的氛围下也免不得心跳加速,对视间浑身战栗。
一对手腕粗细的喜烛在卧房内一直燃烧到天亮,烛泪滚烫堆叠着无休无止,屋里小郎君受不住的狼狈喘息才终于渐渐退去。
梅辞浑身都晕了粉,迷迷糊糊的,喝合卺酒竟然也醉了。
双眼迷蒙惑人,伏在人身上一声声妻主甜甜唤着,被怎麽摆弄搂抱也不会恼,过分了也只会蹙着眉尖,眼眶水润润的看过来,简直瞧的人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