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者的情况又不一样。”江瑟瑟道,“西川那边是地势所致,但此二人身在中原,又怎会无缘无故地患上脓毒血症?”
“这就是疑点之一。”华伯景竖起食指,顿了一会,他偏头朝外面看了一眼,急道,“怎麽还不上菜?”
江瑟瑟道:“快了快了。对了师父,你查出他们的死亡时辰了没有?”
华伯景饿得前胸贴后背,抻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面对徒儿的询问,他不耐烦地回道:“根据他们胃中的食物残渣来看,应该就是这两三天的事儿。”
“快点儿呀!”华伯景坐在椅子上不停地跺脚催促着裴霁舟,“我都要饿死了。”
裴霁舟连忙唤了忠伯前去膳房查看,不多时饭菜便摆了整整齐齐一桌。
华伯景看着那一桌子菜,忽地叹了口气,裴霁舟赶忙询问:“是菜不合师父口味?”
华伯景回道:“倒也不是。就是刚才验尸时,看到死人胃中没有完全溶化的烤鸭时,有些嘴馋了。”
“倒是这酒,甚和我意啊。”华伯景独自把着酒壶自已灌了起来,“好酒,好酒啊!”
“师父想吃烤鸭?这简单,晚上让膳房烤一只便是。”裴霁舟道,“至于这酒,师父可尽情畅饮,管够!”
“师父,您少喝点儿酒!”江瑟瑟看着华伯景瞬间红起来的两颊,担心地说道,“您忘了上次喝多后做出的糗事了?”
“你,你,你——好你个念丫头!”华伯景用食指点着江瑟瑟,气极,“就说不要你跟着荀尚那老头儿,看看,他都把你给教成啥样了!”
“师父!”江瑟瑟压下他的手,讨好地说道,“我和老师也是为您的身体着想啊。”t
“哼!”华伯景佯装生气地别开头,他不再理会江瑟瑟,自顾大口吃着菜,大口喝着酒。
江瑟瑟见状,只得无奈摇着头。
饭后,裴霁舟陪着江瑟瑟在后院散步消食,撇开衆人后,两人原以为言行举止都要更自在些,可不知为何,两人之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牵绊其间,使得二人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拾起话头。
“华师父刚才可是说,死者胃中有烤鸭残渣?”裴霁舟突然想起这事儿。
果然,两人之间还是只有谈起案子时才会显得更加轻松自在。
“是。”江瑟瑟赶紧接起话头,“京中卖烤鸭的酒楼就那麽几家,应该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可惜二人容貌已毁,仅凭衣着想要查出二人身份还是有些难度。”裴霁舟又道。